迈进鎏金大门,顺着石子路走了半刻,就遥遥看到东花墙下躺了一堆的死尸。
这类场面,饶是当了好几年衙差的马脸,也俄然变得有些胆怯起来。
可还没等他打算好将来的方向,操蛋的不测又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吓。
他感觉,那位奥秘妖媚的暖香阁老板渺渺,十成十的不是个平凡人。
那天她眼里一闪而逝的绿光,他绝对没有看错!
天蒙蒙亮时,他推着备好的时蔬去许府送货,没成想许府大门竟然是虚掩的,就大咧咧走了出来。
那些尸身断手折腿的,扭曲诡异地堆积在一块。
柳夏被深埋的白骨也重新发掘了出来,奇特的是,那些骨头内里的骨髓仿佛被甚么给吸干了似得,一触就碎。
“让开让开,衙门办案,无关人等一概躲避!”打头的衙差长着张马脸,吆五喝六的摈除着围在许府门前的百姓。
或许,因为死的只是一名卖笑莺花吧。
凤三娘倒是跟李默探听过两次,侧重切磋的并不是这场凶案究竟该谁卖力。
距这桩不显山露水的分尸案堪堪过了两日,李默正愁着是要打包去临安还是钱塘另谋高就时,镇江城里俄然就产生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强自平静了下,回身指着李默喝道,“你,走近些去瞅瞅,看看他们究竟都是如何死的!”
而阿谁地痞王癞子也没讨到甚么好处,杖责五十后收监三个月,估计等出来时,也就只剩半条命了。
可这两次的差事办下来,总被李默这个新来的抢了风头,贰内心就很有危急感,事事想压着李默一头,恐怕被他夺了捕头的位置。
提及来,这是他第三次来这里了,倒也算的上熟门熟路。
虽说杀人时就得做好偿命的筹办,可谁也不会上来就招认吧?
他们死前究竟是看到了甚么?
“放你娘的屁,神仙会害人?!必定是招了妖怪,没传闻前次阿谁被剔骨的莺花么?新奇的骨殖硬是变得枯朽不堪,定然是被妖怪吸尽了骨髓的。”
“你、你,守在门口谁也不准出来。你们俩跟我来!”马脸衙差随便安排了两人守在大门外不准旁人出去,又点了李默跟赵五跟他去许府院内勘察。
是以,当赵五抗他肩膀冲他使眼色鄙夷马脸衙差时,李默只是淡然一笑,捉着腰间的朴刀就跟着走进了许府内。
那就是,发卖药材的许府高低,一夜之间,竟然十足暴毙而亡。
然后,看到了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啧啧啧,说的仿佛你见过妖怪似得?”
这桩案子来的悄悄,去的无声,在百姓中间并没有闹起多大的风波。
世人正在交头接耳的群情着,衙门里的差役们就持着朴刀踏步走到了许府门前。
这位马脸衙差恰是前次看李默不扎眼那位老衙差,他在衙门熬了五六年,论资排辈的,如何都该轮到他弄个捕头铛铛的。
不过这些都跟他无关,他眼下最头痛的,就是该如何寻个借口分开这里。
那名仆人固然没有直接杀人,这桩性命官司倒是因他惹出来的,被县太爷随便拿了个错处,放逐发配三千里。
李默内心通透的很,只要不是过分度,他就未几言语,懒很多获咎人。
李默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回了句,“你我皆是来勘察的,还是一道去看的好。”
最奇特的是,固然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地上却干清干净,一点血痕都没有。
他只想混个温饱娶房媳妇,过上丰衣足食的清闲日子,半点不想跟白蛇传里这些将来的配角副角扯上半点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