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眨了眨眼，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那掀起巨浪的仿佛像是鱼尾，却远比鱼尾要大的多。呃，小青女人不是条竹叶青蛇么？
李默正想怼霸道灵几句，岑竹已经啪啪啪打起霸道灵的脸来。
李半金却不觉得然的摇点头，“方才他被树妖狠掼那下，早已受了重伤，又加上这么大的浪头，说不定早被卷到湖水里淹死了。”
李默世人尽数被裹了出来，浪花挟着冷风，将他们送到了之前打斗的那座山林顶处。
但见岑竹文雅的斜了霸道灵一眼，端倪间清冷疏离，“人间生灵皆划一，凡人实在该恼，可妖族也不该肆无顾忌、动辄杀打。我偶然插手你们之间的恩仇。只是此地乃是我新看中的，用来养精蓄锐，静待姐姐返来。你们太吵，挪个处所吧！”
李默没想到霸道灵竟然如此倒置吵嘴，恐怕看不出喜怒的岑竹会脱手助拳，从速解释道，“岑，呃，岑兄，你休要听这妖道胡言，他已连害三条性命，底子就不是我们要合股欺辱他。”
对于老爹如此端庄的胡说八道，李默表示老奶奶过马路他都不平，就服他！。
李半金摇点头，“鳞尾？我还真没重视，不过如果真的鳞尾的话，那可就多了，龙啊蛟啊鱼啊蛇啊，都是有鳞的。可惜我没看到，真是太遗憾了。”
临时先非论他是不是小青女人，就路痴这项技术，不都是总裁小说里那些女主才必备的么？
李默有些傻眼，呃，他刚才听到了甚么？面前这位翩翩少年竟然是个路痴？
但见本来安静无波的西湖水面顿起旋涡，冲天水柱上遥遥立着位青衣冷衫的玉面少年，飘飘然超凡脱尘，谦谦貌冷口霜面，鲜明是那日自暖香阁平空消逝的岑竹。
李默内心暗自吐槽连连，那边霸道灵已然恨恨鼓动岑竹道，“对对对，人妖为别，这些人想要杀我，求求大王念在同为妖物的份上，帮我杀了这般宵小。”
李默低笑了声，本想说岑竹是蛇妖的，可方才那水里暴露来似鱼鳞的东西，如何看如何都不像是蛇身上，就只好悻悻撤销了动机，问向李半金，“老爹，方才你可看清了那截暴露水面的鳞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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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白果沉声说了句，“那只蛤蟆怪呢？”
“以是？”李默被拽文的李半金说的有些眩晕，等着他解释。
他还没理清楚脑中繁乱的思路，岑竹已然自水柱端走上了孤山。
说着，李半金就看向抱着凤三娘杵在原地的白果，“喂，刚才那家伙是甚么来头，你可看出来了？”
李半金拍了下李默的肩头，表示他淡定，“须知天道有常，无往不复；来而必往、去而必还。该赶上的，如何都逃不掉。”
说完，岑竹超脱的衣袖悄悄一挥，安静的湖面复兴波澜，大浪遮天蔽日，从半个孤山左边澎湃而来。
霸道灵的告饶声穿墙透壁般刺耳，李默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根，实在想不到身量矮小的蛤蟆怪竟然还能飚这么高的调子。
李半金抹了一把脸，吐去嘴里的湖水，嬉笑着说，“哎呀，老了功力天然不比当年，小妖的真身一目了然。像这类大妖，只怕早有了千年道行，莫说我看不出，只怕同为妖怪的树妖也看不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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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竹颀长明眸微敛，睫毛扇子般轻眨了下，冷僻道，“莫要与我攀友情，那日我掩蔽身份与你共乘，皆因当时在山中迷了方向，寻不到去姑苏的路罢了。现在你已知悉我乃妖物，人妖有别，还是抛清边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