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达瞥了眼瞎编故事的李伯言,点头道:“如果如此,老爷子也不会心心念念一辈子了。不过老爷子也没说,只是当年提到过,倘若范公流浪,李家后辈定当倾囊互助。”
几人进屋,也没个端茶递水的,范念德坐下,道:“还得先谢过康达贤侄借宅之恩。”
弟子前去接教员,这天然是天经地义,也难怪范念德一向遮讳饰掩,这完整就是赵汝愚一厢甘心。
李伯言见到范念德犹踌躇豫的模样,便道:“范私有话无妨直说。”
“啊?”李伯言一脸问号,“赵相公虽贬谪永州,但也是个官啊,谁敢扣押?”
李伯言眉头一皱,“他们怎敢呢?”
李伯言心头俄然有些憬悟了,本来本身老爹不傻啊。
“伯言,你若不来,我真得亲身去寻你了。”
“范私有要事,就别唏嘘短叹了。”
“啊?爹,如何了?”李伯言感受本来一脸轻松的李康达,俄然变得神采凝重起来,便问道。
“我?”李伯言有些迷惑地接过信,但是当他看完以后,面色古怪地暗骂道,赵汝愚,真他妈的不刻薄啊!
范念德盯着李康达好久,点了点头,道:“倒是有些勋德兄的神采。当初老朽在临安之时,你还在襁褓里呢。唉,光阴蹉跎啊……”
闹呢,一个商贾跟大宋的文官,有友情也就罢了,还过命?甚么事情还能牵涉到性命上来?
李康达一怔,拿过手札扫了一眼,忙道:“范公,使不得啊。伯言痴顽,难当此重担。”
“若真如此,范公倒是能成为你的一块跳板,但是大郎可要考虑再三,真若如此,再也回不去那种优哉游哉的光阴了。”
范公赧颜一笑,道:“康达,实在难为你了。是,此事与你们李家无关,不过老夫还是但愿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李伯言幽幽地问道:“莫不是当年范公赶考途中饥肠辘辘,老爷子一饭之恩,救了范公?”
一边听了好久的李康达感觉不对味,便道:“范公,此事理应不是我等升斗小民须知,为何……”
“范公高义,何必多言?不知本日何事,如此焦急?”
李伯言一怔,猜疑地问道:“过命的友情?”
“范公放心,比及明日,我便解缆去衡州。”
“范公如果乞贷、借地,这都好说,如果让你去蹚浑水,记着,千万别掺杂。”
范念德老脸凝重隧道:“衡州知州,钱鍪。韩相公的人。”
“范公,如果财帛方面,定是大力互助,至于其他方面,真是爱莫能助了。”李康达感觉本身说此话,也是仁至义尽了。毕竟李家除了有钱以外,仿佛也没甚么能够说道的了。
范念德苦笑道:“现在赵相公让大郎前去,弟子接恩师,天经地义,他钱鍪即便是天大的不平,又能如何不放?康达,你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