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见到赵汝愚心平气和的模样,反倒不忍心再和这位白叟争论下去,但是他能放弃?就如许,还让年老的朱大神,隐退的留正、周必大,这些被韩党一棍子尽数打死的先贤们抱恨而终?
大郎真的疯了!
“如许啊,不晓得天理睬不会落在官家身上。”
李伯言挺直了腰板,眯缝着眼笑道:“晚生,也是很等候呐。”
“既然理学之大,包含六合万象,又触及安身立命之说,不晓得赵相公与范公可否解答鄙人几个题目。”
“理学谈气、谈理,而不知物便是物,思惟规律就是思惟规律,为何要谈气,谈理?此谓之玄。三纲五常,纵观朝代更迭,本身便有范围,此谓之假。满篇仁义品德,却无半点惠民、治国安邦之学,此谓之空。古有管仲商鞅,近有魏征房玄龄,此等先贤,皆以如何正己身,顾民苦为治国之道,为何到了理学之道,反倒劝民如何如何?这是退步还是进步?是安民还是养猪?”
李伯言见两人不吭声了,便笑道:“既然两位还坚信所谓的天理,那晚生另有一问。”
“够了!伯言,你这话是大罪,你可知!”
李伯言清了清嗓子,说道:“晦翁所言,三纲者,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可对?”
“伯言啊,触及官家的,就别乱问了。不免惹口舌之祸。”
“问。”
范念德心说,这小子咋这么坏呢。甚么功德好事,都往官家身上扯,这不是找死的嘛。
范钦已经不晓得该有甚么词语来描述李伯言了。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