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举例子扯你茹姨做甚?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范念德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赵汝愚一愣,旋即道:“天然是铜了,这个大郎明知故问,又在使甚么坏?”
范念德点点头,心说,你晓得就好。
“新的形式?”赵汝愚不解地看着李伯言,想不通这个新的形式究竟是何意义。
“口说无凭,还请二公静观其变,机会成熟之时,统统皆水落石出了。现在单凭小子高低唇一扒拉,就让官家,让朝堂上的相公们信赖,您感觉能够吗?”
“晚生的大父,应当是个很胜利的商贾吧?”
“但是大宋的商贾,有了钱以后呢?都是购置田宅,毕竟逃不过这个怪圈。要命的是,跟农夫抢地,更加加快了这个怪圈的运作。”
就连赵汝愚都开朗地笑了起来,呢喃自语道:“年青真好啊,豪言壮志,后生可畏啊!”
“那赵公见过有那铜盆亦或是铜佛,去直接买卖买卖的吗?”
“那么铜铸的佛呢?是钱吗?”
范念德笑道:“一间小小食铺,折腾俩月了,白楼都是现成的,还能折腾出甚么花来?遮着个大黑罩,搞得神奥秘秘的。”
赵汝愚眉头一皱,道:“你有良方?”
李伯言说道:“富者田宅连亘给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丁税、户税沉重,另有徭役等等,有些闲余的钱,还要给菩萨佛祖上香火,这便是大宋的怪圈。商贸再如何发财,税政再如何多,穷的人,还是那么穷,那么苦,涓滴没有窜改之状。”
“赵相公不愧是高位下来的,这都被您发明了。”
范念德落子以后,便单眉一挑,道:“白楼那边忙完了?”
赵汝愚笑道:“说来听听。”
范念德捋须,将子落下,道:“别觉得我会上你的贼船,这白楼开业,老朽可不去凑热烈,免得被人构陷为官商勾搭。这些日子,你的确是要将永州闹翻天了!”
李伯言看着两位白叟,说道:“如果风调雨顺,如许的形式下,百姓苦一些,但王朝并不会崩裂,但是赶上天灾天灾,这个怪圈脆弱得不堪一击。”
“赵公跟范公都是明事理之人,又对晚生多有提携,能够信赖晚生的一家之言,但是呢,诸如晦翁、西山先生,都是当世理学大师。大宋的这些能人志士,还在讲经立说,试图以品德天理治这个恶疾,这也是晚生当初劝赵公您重立新学的启事。”
李伯言说道:“既然如此,朝廷每年新铸如此多的铜钱,即是说畅通的钱每年都在增加,为何税钱却不见增加?”
“倒是还没。”
“这个,等白楼开业了,您过来就晓得了。”
赵汝愚点头笑道:“这么说吧,除了你现在在使的铜钱,其他的铜物都不是。这个连三岁小孩都晓得,大郎不会不晓得吧?”
李伯言说道:“大宋,没有一个真正的贩子。”
现在他俩是怕了这个油嘴滑舌的李伯言了,连西山先生都折戟在他的连珠炮弹上,恐怕李伯言再给他们使甚么坏。
李伯谈笑道:“那晚生奉告您,据鄙人所知,光临安,梵刹便达二千余所,寺中铜佛林立,每年都有新添。香客云集,家家户户都有小铜佛供奉。现在赵相明白,铜钱都流去那边了吧?”
“大宋的症疾,天然在北地,金人的威胁,每年事币,让官家头痛不已。”
李伯言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晚生派人去考据所得,再者,地盘兼并,富贾屯田……”
范念德一口茶喷了出来,“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