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翁谬赞了。”对于陆游,李伯言还是好感实足的,能够写下《示儿》、《关山月》如许的诗篇,满腔爱国情怀,值得他这个先人恭敬。
暮色霭霭,月波湖畔朦昏黄胧。李伯言站在偏角的一处小筑前,再次问道:“七斤,放翁真居在此地?这里的地价可不便宜啊。”
李七斤心说,您都还没见过,搞得仿佛知根知底似的,只得扭头拜别,与马夫在远处等待着。
重视力都在喵主子上的陆游,才看到李伯言。
李伯言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晚生的意义,是您想得太简朴。韩相公即便要北伐,也是借北伐之名,行专断之权。现在大宋将缺兵冗,仓促北伐,实属作死。”
陆游古怪一笑,道:“粉丝?”
“咳咳,晚生李伯言,久闻放翁大名,特来拜见。啧,这么说会不会泰初板了?”
“但说无妨,前些日子在范公那儿,要不是蔡元定阿谁老固执来了,或许能碰上面,说一说你那首词。”
“您跟唐婉是不是……”
“晚生李伯言,见过放翁,提酒一壶,盼与放翁共饮?”
就当李伯言在篱笆外来回迟疑的时候,篱笆俄然就这么开了。
“放翁,借使韩相公决计北伐,您支撑吗?”
“您还是不明白。”
“那好,把食盒给我,你远些去,放翁应当不喜太多人打搅。”
“放翁,你......”
李伯言收回目光,道:“这地儿可不便宜,放翁看来也是个财主呐。”
陆游一愣,旋即皱眉道:“韩侂胄决计北伐?不成能!此等奸佞,苟安南疆,何曾看过北地遗民之苦!”
李伯言暗道,不幸您老过几年,即将因为一篇《南园记》,晚节不保啊。
“我这儿方才安设,你倒是第一个摸过来了。”
陆游放下花猫,道:“自个儿玩去。”便直了起家子,“出来吧。”
陆游见到是那日在红袖招见到的李家大郎,便道:“我就是。”
“如果呢?晚生说的是如果。”
“大郎莫要藏拙了。那日两首长相思,足以在平辈人当中独占鳌头,这般谦善,但是要不得。”
“额,老伯好,叨教放翁在家吗?”
“放翁消遥安闲,真是让人恋慕。难怪诗词有如此成就。”
李伯言讪讪一笑,看来那晚老陆也在啊。“此番前来,确切有一事相求。”
陆游呵呵一笑,将胖黑猫抱在膝上,道:“让大郎见笑了。无所雅好,独爱养些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