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念德点了点头,道:“大郎不愧有眼界,测量田垄时,便有人向老夫提过此事,看来不是危言耸听,现在只要缓缓图之,永州不必再仰苏常之粟矣,只是大郎,一旦阿谁天大的谎话被戳破,该如何弥补之?”
“左券人手一份,不信赖您本身归去看看。”
“是你陈百川挑事在先,还来告刁状,陈老将军如果泉下有知,估计得被你气得活过来。”
“范公谬赞了。有一事,还要请范公帮手。”
“陈老夫人这就有些过分了。”范念德眼看着陈氏要耍恶棍,也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
“永州营抓人的事?放心,没有把柄,秦武人天然会放了,毕竟他又不是卖力给陈家,帮他们祖孙俩是情分,不帮则是本分。”
范念德见到李伯言嘴炮收不住了,忙打断道:“陈老夫人,您来我这里,想必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后辈掐架,您这个护犊子也得有个标准。当初百川放纵家将殴打张家公子一事,不也和蔼处理的么?”
“你使诈!”陈百川肝火冲冲地吼道。
陈氏拐杖一跺,就差把地上铺的青石砖跺裂开,“想我陈家满门忠烈,到头来,荣光不再,尽然被人如此凌辱,老身晓得,范知州与李家较好,这才告到您这里。不然,早就去县衙报官了!”
陈家老夫人说道:“这个,确切有些小事。秦武人的部下,在例行巡查时,抓了几个鬼鬼祟祟之人,刚好是李家大郎店内的人,估计就惹怒了李伯言。”
“甚么意义?”
陈家老夫人将拐杖一跺,还没开口,便被李伯言打断了。
“陈老夫人走好,石砖跟人脸皮似的薄,经不起您这么折腾。”范钦也贱巴刺喽地来了一句,气得陈氏差点没拿稳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