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段景派了个船工偷摸着溜出来报信,我们的船,被转运司的人给扣了。”
“多的十五万斤,乃是方才产出来的,天然要倾销出去,不然屯到来岁,怕是积存甚多,轻易受潮。”
“卧槽,盐不盐的,他们眼瞎,舌头总没弊端吧,尝不出来?”
“这个……是奥妙。”
李伯言眉头一皱,问道:“王家忏悔,不让停靠了?”
伴计带路,两人上了二楼,拐过竹帘,到了东厢一个宽广的配房当中。外头有几其中年富贾,正窃保私语着甚么,见到唐睿来了,便号召道:“哟,睿公子来啦,这位想必就是李半州家的后生,伯言吧。”
李伯谈笑道:“各位叔伯,酒倒是不忙着喝。我们买卖为重,这味精已经运至姑苏,如果没甚么题目,明日便可至浒墅关买卖。”
李伯言眉头紧皱,没想到半路来了这么一出,是不是盐,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有不咸的盐吗?定是被人告密歪曲了,只不过是谁,李伯言还不能判定。
唐睿一双丹凤眼轻挑,朝李伯言使了个眼色,说道:“本日倒是承了大郎的风景,如果常日,这些个叔伯们,哪个会等咱这些长辈后生,走,我们出来。”
“是啊,当年康达小的时候,跟勋德父执来姑苏,那里用去理睬买卖上的事情,不都是我们几个做兄长的,带着到处玩乐,来来来,本日这酒,伯言得喝得痛快些,权当我们这些做叔伯的,给你拂尘洗尘了!”
“大郎啊,不晓得你跟你父亲考虑过没有,将这味精的作坊搬来姑苏,如许免除了来回周折的费事,我们这些世交老友们,也能帮上一把。”
“哈哈,大郎倒是口风把得劲,也罢,不问了。”
啪!
李伯言微微一笑,说道:“临时道没想过,顺江而来,也不过是四五日,到不费事。”
说着,便拿起酒盏,要送到李伯言的手上。
配房的门俄然被重重地推开。
“对了,大郎。这位味精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之前都未曾有听闻过,家严网罗了好久,皆未曾听闻有此物?你是从何得之?”
唐睿便先容道:“这位是三元楼的店主,张广前,张世叔,这位是太和楼的寇明才寇父执,另有这位……”
“仇女人那边已经安设好了,我是怕官府的人过来找公子您,到时候我跟仇女人都没有门路,只能归去找老爷了,到时候来回折返,迟误了大事啊。要不,我先护送您回永州,这船跟货的事情,还是让范公出面处理吧。”
“诶。”一个别态有些痴肥矮壮的中年男人笑着搂过李伯言的肩膀,“大郎何必急于一时,都是自家人,这买卖还能虐待你了不成,先玩乐好了,买卖上的事情,今后再说,今后再说。”
“睿儿,人都来了,站在外边做甚,还不带伯言出去。”里头之人仿佛听到了唐睿的声音,便唤道。
康帅博气喘吁吁地往里头扫了一眼,见到李伯言,使了使眼色,说道:“公子,出来一下。”
到了姑苏宝地,李伯言才真正体验了一把,大宋的吃喝玩乐,实在并不匮乏。从游湖、听曲儿,再到喝酒、玩蹴鞠,都让李伯言实在疯玩了大半天。
唐家大老爷感觉氛围有些难堪了,便笑道:“好了好了,如何说着说着,又说到买卖上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哟,这便是康达家的小官人呐。年纪悄悄,竟然能独当一面了,实在了不得。”
李伯言扫了眼和丰酒楼,比之永州的月波楼倒是气度很多,但是比天上人间嘛,那还只是个弟弟。光天上人间的招牌以及大玻璃,就能完爆姑苏府统统的酒楼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