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的一句“唐茂川,我给你送钟来了”,顿时扑灭了统统唐家人的肝火。就连唐茂川,都憋得老脸通红,一顿咳喘。
“哈哈,识时务者为豪杰,看来大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味精没有我唐家,难在姑苏脱销,不过现在你若想跟唐家做买卖,这个价得压下来。”
“住嘴!管家,送客!”
一句话,顿时气得唐茂川满脸通红。
唐茂川平复了一下表情,没想到阛阓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被气到了,“大郎应当很清楚,唐家的几家酒楼并非是统统支柱,即便没了味精,酒楼倒了,还是未能伤唐家的元气,更何况唐家的酒楼,还能卖酒,收买味精,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望大郎能以平常心对待,莫要两败俱伤。”
李伯言嘲笑道:“不,你们家,欠我李或人一条命,一条命!康头,既然人家不要我们送钟,我们还不吝的送,抄家伙,回堆栈!”
唐茂川拦住那位族弟,笑道:“无妨事,你能再踏入我唐家的门槛,老朽甚是欣喜。”
段景皱眉道:“公子,我们现在跟唐家死磕,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那唐家从其他酒楼,调用味精,该如何是好?”
“唐家在姑苏,几十个绸缎庄、布坊,和丰楼乃姑苏八十九家正店之一,门下脚店不下十余家,传闻,另有一些官盐买卖,我们重心不在此,短时候内,如何能在姑苏站稳脚根?”
唐家一群人,在原地骂骂咧咧,看着李伯言拜别的背影却无可何如。
李伯谈笑道:“唐家,某会亲手催之!公必然要养好身子,亲眼看着唐家如何式微!哈哈!告别!”
“呵呵,如何?想打我?唐老爷子昨夜连杀心都起了,我还怕汝等这群宵小之辈?”
“李家小子,你过分度了!”唐德轩冷哼怒道,全然没有前几日一口一个世侄的热忱。
李伯谈笑道:“近百家正店,千家脚店,段景,你不会奉告我,连这点买卖,你都做不成吧?”
“受得起!唐士珍公为了晚生,劳心劳肺,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这口钟,晚生送定了!”
人家卖的是味精,把持买卖啊!
一旁的唐家属叔拍案而起,怒道:“你还猖獗!”
李伯言只是轻笑两声。
回到堆栈以后,李伯言便将段景、康帅博都调集起来,说道:“康头,你带着七万斤的那艘船,去临安,将货卸完,带着钱从速回姑苏。”
“好!唐老爷子公然没有被吾家大父看错,这么有种!”
“呵,还觉得你有多大骨气呢!赔不起就老诚恳实交货!”
“那是,长辈要来给您送钟啊。”李伯谈笑得如沐东风,听得唐家的一个个长辈七窍生烟。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