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六眼神阴沉下来,笑话,他如何能够把金主推到攒花棚来,这不就相称于将下金蛋的母鸡给宰了,这类傻事,他天然做不出来。
“八千贯,走人,你选一个吧。”李伯言懒得跟这类人废话,不来招惹,两边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呵呵。
秦大钊刚好散了场,喊着:“柱子,柱子!给老夫端碗水来,渴死了。”
“带路。”
“如果许国公想听书,来攒花棚便是,劳烦姜班主禀报一声。还是那句话,夜叉棚场面宽广,容不下平话人。”
“呵,姜班主好大的口气,方才还买呢,现在就直接要抢了,是不是待会儿就要让鄙人跪着求爷爷告奶奶地送到您手上?”
“好说,八千贯。”
段景不晓得甚么时候偷摸着溜了出去,在李伯言耳边轻语了两声。
“没看错?”
“我要听石猴出世。”
大宋这几个天子都是极成心机,本来嘛,皇位传承,都是老天子死了,太子再继位,但是高宗没死,就禅位给了孝宗,孝宗没死,又禅位给了光宗,光宗还没死,又禅位给了现在的宁宗,仿佛都是想将烫手山芋给扔了似的。
秦大钊板着个脸,“你跟我抬杠是吧?”
“也没想给姜班主喝,有事说事,不然等会儿可就没班主坐的处所了。”
李伯言替秦伯几个倒上酒,笑道:“放心,天塌下来,也先砸死我这个顶梁的,保你们无恙。他姜六是夜叉,那老子就是专捉小鬼的钟馗!”
“听不听获得是我的事儿,你就说给不给吧!”
“但是……但是我们人微言轻啊。”
柱子瞅着碗里芳香四溢地红酒,眼巴巴的,喃喃道:“这是啥呀?”
李伯言摇摆着红酒杯,让酒液与氛围充分打仗,渐渐说道:“价,是姜班主让给的,东西是我写的,有本事本身写去,要不给钱,要不麻溜地分开,班主不会不见机吧?”
姜六拍了拍衣裳,说道:“既然你都晓得我姜六的名号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本班主看上了你手头上的《西纪行》,出个价,卖给我。”
“你来做甚?”同业是朋友,秦大钊的语气当中闪现出一丝敌意。
姑苏瓦舍,何人不识夜叉姜六,不过论辈分,当初秦大钊在天桥下讲史的时候,他姜六还穿开裆裤呢。
装甚么逼呢?跟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也不看看你这副挫样。李伯言冷冷地笑着,这类狗仗人势的他见的多了,不过就是觉着本身服侍着几个朱紫,便能够狗仗人势地来逼迫同业。
姜六眉头一皱,看到李伯言利落的模样,喃喃道:“看来公子你很没有诚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