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乱入南宋 > 0119章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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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捋须叹道:“早些听伯言要去伯崇府上,吾便与其说了,莫要强求,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明白我这话中之意。”

叶适点头笑道:“晦翁乃多么心气?现在又有何人可与之对抗?赵相公、周相公,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啊。”

不为成圣,

为的只是,

飞鸟尽,良弓藏。

赵汝愚笑道:“说来也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啊。老夫当初觉得,本身要客死衡州了,没想到就冒出了伯言,虽说伯言当初那番复兴永州的话,没能压服我,但是就连一个未及冠的小儿都想着为大宋尽一份力,汝愚如果一心求死,岂不是对不起当初太皇太后之嘱托?

不为临朝,

周必大靠在椅背上,笑道:“节夫畏汝,当如此!若汝愚、仲至在朝,兵事休矣!兵事休矣!”

至于立学,

“以是,晦翁因那‘十罪诏’落职罢祠,不也没喊着要洗刷委曲,就是明白官家的这层意义,那你又何必费尽周折,要去改革理学?”

赵汝愚点了点头,“放翁此言不虚。身系越多,想要再将摊子铺得越大,可就不易了。永州形式,依某看来,尚还过于脆弱。”

“子充公此言差矣。伯崇若真能入中枢,何尝不是幸事?证明官家党禁,意不在学,而在于势。”赵汝愚内心何尝不明白,庆元初,满朝重臣,哪一个不仰仗他跟留正的?至于韩侂胄,便是由赵扩一手拔擢起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扫平他们这帮光宗的老臣。

“确已晓得,只是不晓得官家如此果断。非论理学、心学,皆无对错,汝愚自知,党禁不在学,而在于人。”朝中当初扶王即位的老臣打落个精光,一个战战兢兢的天子,已经坐稳了这个皇位,天然不答应那些功臣能够肆无顾忌地站在朝堂之上。

“你让朱熹去仕进家的侍讲,不过就是想让官家心安。节夫乱朝之时,你却疏坦不顾,大抵已经晓得官家的意义了吧。”

“哈哈,子直啊子直,属你看得明白,难怪当初晦翁建言弹劾韩侂胄,你点头反对,本来早已深知此中启事。”

“子充公,我送伯崇的两句话,只要做到,想必节夫也不会动祸心。”

雪天路封,至夜,路上行人希少。

几人举杯而笑。

大宋兴亡!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说得不但是范伯崇,何尝不是他,不是留仲至,不是朱元晦呢?

他赵汝愚罢相一样不冤。

“哈哈,子直倒是记得一字不差。”

赵汝愚微浅笑道:“素闻子充公进退有道,当月朔句话,便已知子直身后事。”

朱熹落职不冤。

赵汝愚等人坐在方桌上,吃着小菜,饮着暖好的满城春。

陆游挑眉,笑道:“功德啊!苟安江南,我大宋半壁江山,早就该收回了!”

狡兔死,喽啰烹。

赵扩是他连通吴氏,亲身扶上皇位的。

“子充公过奖了。”赵汝愚看着满桌狼籍,叹道:“伯崇此番归朝,还是未知之数啊。”赵汝愚当初已是身在旋涡,没法脱身,现在在草泽,天然看得明白,自庆元二年,朱熹落职罢祠以来,为之讨情之人有多少,但是愈是讨情,官家愈是要斩草除根。

叶适点头笑道:“赵相公此言差矣。现在韩相公,只要不为其所用者,皆可归于逆党之列,况范伯崇乃晦翁姻弟,早就有跟随晦翁讲学,在贰心中亦师亦友,此等干系,韩相公不猜忌?吾从临安隐退,早已知朝堂言路,皆为其所掌控,而官家又夙来信言官之词,就连留相公,也已致仕回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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