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了能够,但信誉一旦倒了,李伯言的钱庄打算,就再也起不来了。
李伯言估计,从江南西路来的粮船,大抵五日的工夫就能到,只不过不会太多罢了。大宋现在粮产敷裕之地,天然就是江南东路,苏常熟,天下足的地点地了。那边粮不但多,并且便宜,天然是购粮首选之地。
李伯言皱眉,盯着烛光喃喃道:“看来是有人搞事情啊。”
周林平眉头一挑,道:“可这李伯言不是说了,要退股得年底。”
永州各家的余粮,都不会超越百斤,一户五口人算,这勒紧裤腰带,也就撑个半把月。眼下顿时又到了晚稻播种的时候,此人不用饭,哪有力量种地?如果灾粮再过半月还不到,恐怕这个安稳的局面就把持不住了。
楚礼芳一向沉默不语。
这些来取钱的人戴德戴德地拿着钱从速去城中买米买粮去了。离秋收另有三个月,这场水患,让各地即将歉收的早稻都烂了根,颗粒无收是根基能料想获得。
这几月一向偃旗息鼓的老何家,因为这场大水,获得的稻种付之一炬,眼下当初那二十几户朱门,又围坐在一起,一脸笑容地参议着接下去的良策。
“关头我们都是给那些五等户签了左券的,当初想买死他们,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人算不如天年呐。”
何家月波楼
“你们说,这李家另有没有那稻种?”
大水退去,庄子上还需求休整。康帅博皱着眉头出去,说道:“公子,少了几小我。”
“恩,我晓得了。再去西山找找,如果没下落再说。”
李伯言坐在椅子上,闭目道:“问问庄上的人,看看知不晓得内幕的,不过也别太急。琉璃的制法,主如果质料的配比,这个除了三位教员傅没有人晓得,那几个溜走的,应当不是作坊的亲信,不消怕甚么。至于味精,你就更不消担忧了。”
“那如果真的给退股了,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当中除了潘家、何家,其他二十一家,都多多极少入了股。
楚礼芳眯缝着眼,说道:“东风景流既然已成气候,此后就不成能不做我们几家的买卖,但是不能为我等所用,李伯言又油盐不进,我们就给他来一招狠的!釜底抽薪!看他是拿钱赈灾,还是乖乖地让出权益来。”
“九成?那岂不是要亏一万贯?你们楚家入股二十万,这不是来回两万贯没了?”
楚礼芳摩挲动手上的扳指,说道:“那就得看看他李伯言能不能接受得起更大的丧失了。我们的稻种泡了汤,眼下永州好处被他李家豆割去太多,你们不感觉可爱吗?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楚礼芳眯缝着眼,“我当初不是没看那左券,强行退股,可回九成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