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谈笑道:“教员您往城外看。”
赵汝愚眉头一皱,说道:“那便可毫无建立啊。你要效仿岳麓、白鹿洞等书院,那都是前朝遗址,本朝翻修的,如此大费周章,某以为不当。”
不过李伯言本来也就没筹算要让天子出钱,毕竟吃人家嘴硬,拿人家手短。
“你……你是要将新学的书院立在城外?”
李伯言呵呵一笑,不想出钱就直说嘛,扣扣搜搜的,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赵汝愚皱眉,道:“桌椅板凳此类的,也花不了多少钱,这是从工部要来的图纸,你看看,这标注的十来处地儿,都有空位,出个一万贯,应当不难吧?”
李伯言拿起笔,在图上勾画了一下,交给赵汝愚,说道:“教员,我感觉此地不错。”
赵汝愚笑道:“彻夜起,老夫也能如议逊这般,安睡到日上三竿了。”
“看看吧,你感觉哪一处合适?不过官家有言,建书院的钱,由你来。”
“先生放心,一年,只需求一年时候,某就给您一座天下第一书院。”
赵汝愚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个嘛。遵循官家的话说,由民财立新学,如许朝廷才不会过量干与,不然和太学有何异。”
李伯谈笑道:“教员先要来,至于建成不建成的,就是门生的事了。”
至于宝石山下的那块地,谁掏钱去买,那还能有谁,李伯言这个败家子啊!
“哈哈,本日早朝,官家承诺解禁道学,重立新学了。”
开打趣,要刮老子的钱,那如何着也要让赵扩先放点血出来。屁大点地,塞牙缝呢,要就要搞大的。占便宜嘛,谁不会啊。
宝石山,葛岭?
赵扩深思很久,继而道:“也罢,不过朕得想个别例,葛岭就算了,这么大的处所,都给了赵子直,这些御史言官指不定又得反弹攻讦,其他这地……该如何……”
李伯言不晓得,就在他喝酒睡觉的这一晚,产生了如此多的事,等日上三竿,起来洗漱的时候,听到赵汝愚已经等待有小半个时候了,脸都没洗,直接去拜见了。
但是赵汝愚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个以是然来,问道:“大郎这是标注在那边?”
李伯言两手一摊,笑道:“官家赐给梵刹的山田动辄上万亩,新学乃是要成为当时显学的,莫非连这戋戋这么快小处所,都不肯给吗?这还是城郊,又不是要拿下御街,官家不会这么吝啬的。”
李伯言一愣,这么顺利?等等,解禁道学,甚么鬼?他忙问道:“教员,这解禁道学,您提的?”
赵汝愚狂汗不止,“天下第一就不必了,能有三间房,头顶有遮瓦,足矣。好吧,为师此次就依你,此处就此处吧。”
“先生先看看这个圈子有多大……”
于昭荣眼睛一亮,躬身一礼,道:“官家,子直公也算是皇室宗亲,去岁封沂国公,也没有实际的封邑,不如接着此次治灾有功……”
李伯言唬了一大跳,“我来?为甚么我来?”
实在让李伯言出钱,赵汝愚还是有些惭愧的,这立学么,又不是赢利的买卖,李伯言只能是往里头贴钱,官家这都要坑他们师徒一手,实属有些恶作剧了。不过他也不晓得赵扩会不会承诺,只能说是去尝尝。
赵汝愚放下茶盏,笑道:“哦?是选在府学四周还是太学四周,某来看看。”
李伯言一愣,继而笑道:“定是官家要启用您,被您推让了吧?”
“于大官说得对!如许一来,也算是有个由头了。就传朕口谕,沂国公赵汝愚治灾有功,改封信国公,食邑五百户。至于这块地,就让他那弟子买来当书院便是,朕口头上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