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俯身再细心察看了一下，将物镜当中的玻片拿出来，又换了一块新的，此次，李伯言先用空的载玻片察看了一番，发明无误以后，将样本滴在上边。
于昭荣古怪地看了一眼，缓缓道：“这是……母乳。”
御史中丞陈自强，去岁才刚入的御史台，竟然又跳入了中枢，官拜参知政事，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谁，和珅范例的人物啊，这真是老天无眼，让此等巨贪，坐着韩侂胄的顺风船，一起从小小县丞，光速飞入到中枢。
“教员，那门生不听了。”李伯言回身要溜，宫中还特么能有甚么事，天子的家务事还让一个外人掺手，这不是找死么。
于昭荣点了点头，道：“大理寺的人不好参与后宫，至于太医局的人查验了五皇子凭日的起居饮食，皆无所获。”
以后的话，赵汝愚倒是没有说下去，这类事情不好盖棺定论，当然别说赵汝愚了，就连奉侍赵扩的于昭荣，都不敢妄自揣摩。
这件事，讳莫如深。
“劳烦先生搭把手，将桌子抬到窗边，于大官，将窗子翻开。”
“议逊啊，这件事你牢记守口如瓶，莫要张扬出去。”
李伯言心中一凛，公然，准不是甚么功德情。
怪就怪陈自强这孙子，太特么会装了。临安妇孺皆知，陈御史那件补丁破白衣，有个外号，叫做乞丐御史。出此以外，府上的仆人也是起码的，家中买菜，竟然是御史夫人亲身带丫环去买的，这特么演得就过戏了。
李伯言点了点头，这玩意儿，本身看来是藏不住了。
李伯言将那液体滴在极新的玻片上，悄悄将盖玻片置于上边，放到了物镜下边，高低调试，然后聚焦。
于大官跟赵汝愚心头一惊，看着李伯言昂首错愕的模样，问道：“议逊，如何了，发明甚么了！”
“于大官不是说了，太医馆查证，这起居饮食中不是没毒嘛，这何必多此一举呢？”
“一岁不足，五位皇子皆未活过两岁，故如果有些残害，只能够在此物中做手脚。”
李伯言更加奇特了，觑了一眼于大官，问道：“人……的话，太医局是如何晓得此物有毒没毒的？”难不成太医局的人……额……
“庆元初，我等朝中重臣，连同太皇太后，扶嘉王，也就是当朝官家即位上位，当初太皇太后有言，官家退位，由许国公赵抦即位，这件事一向是官家的一块芥蒂。现在皇子接连早夭……”
于昭荣谨慎翼翼地将食盒翻开，李伯言扫了一眼，“牛奶？此物是不是没有煮熟？如果生牛奶，轻易有细菌传染。”
李伯言等统统结束以后，道：“于大官，食品拿过来吧。”
“于大官，说吧。伯言不是那种嚼舌头的人。”
“嗯？”
李伯言长呼一口气，看向赵汝愚，严厉道：“教员，我想入宫看看。”
于大官说道：“大内端方森严，未防帝幼，乳娘干政，统统皇子喝的奶，都是先挤到碗中，再有后宫寺人尝试，无非常以后，才敢给皇子服用。”
李伯言从速抛动手头上的活，连夜赶往临安，奉告赵汝愚陈自强这小我不是甚么好鸟，没想到告状不成，反倒被赵汝愚当场骂个狗血淋头，愁闷了好些天。
一边的于昭荣慢条斯理地说道：“李公子，这件事办好了，是大功一件，如果办不好，官家也不会拿你如何样，但你听了如果传出这件屋子，那咱家另有子直公也保不住你。”
“……”
“返来！”赵汝愚赶快喝止道。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