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渊眉头一挑,与郭有得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一边的京镗跟谢子肃对视一眼,眼神中略带迷惑。不晓得啊,没传闻他李伯言在姑苏啊,不是在临安瓦子种草嘛,怎又去姑苏肇事去了?
赵扩抖了抖袖子,道:“那就是确有其事?”
李伯言、唐德轩站在堂上,也是百无聊赖,终因而将朱子渊给盼来了。在大宋诉讼,是不必跪着的。唐德轩身后,还站着一群小作坊的掌柜。
李伯言冷冷一笑,道:“姑苏绸缎绢匹,较之往年,不升反跌,姑苏百姓,可曾有一声抱怨?”
比及了仁和县署边上的大理寺时,已经是半个时候今后了。
陈自强眉头一皱,道:“此事案情庞大,正犯李伯言不在姑苏,姑苏状告的百姓远赴临安,临安府尹朱子渊又因案发在姑苏,便未备案,苦于无门,那些姑苏百姓就在太学乞助,很多门生都到了臣的府上,将事情奉告于臣。”
“你既是姑苏的百姓,为何不到姑苏府告状,来我大理寺做甚?”
陈自强俯身一拜,道:“启奏圣上,今贾人李伯言,在姑苏府哄抬物价,导致民怨沸腾,请圣上决计。”
知临安府事,这是一个入中枢的跳板,跳得好了,天然就顺理成章地排在入中枢的考虑范围中,跳得不好,那就是跌落万丈绝壁。朱子渊刚逃过一劫,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内心别提多憋屈了,这天杀的李伯言,能循分几天不能!
“你……这……”
“姑苏除了你们唐家,其他绸缎庄的店主,可有涨价?可有抱怨?”
堂上之人面面相觑。
唐德轩再次结舌。
“不过甚么?”
李伯谈笑道:“唐德轩,你口口声声,说姑苏府民怨沸腾,那么我来问问你,这卖蚕丝的蚕农,可有一声抱怨?”
“告状之人,已将状纸,递送到了大理寺。”朱子渊一脚传球,又把球踢给了大理寺。
唐德轩眉头一皱,这家伙,又要踢皮球?
“准。”
刚议完京西南路的军政大事,陈自强便开端发功了。
退朝以后,朱子渊跟郭有得两个难兄难弟凑到了一起,交头接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