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
叶适晨儿打盹神游,另有这事儿?旋即一恼,道:“还不是你惹的乱子!太学两千门生涌入我们这儿,吃我们喝我们的,到时候那群太学的学官又惹不起,我看你该如何办!”
叶适一愣,旋即凝睇着李伯言,道:“甚么意义?”
“叶先生这是怎的了?”
叶蹭叔急眼了,道:“你就不怕他们鸠占鹊巢?”
叶适一听打赌,立马警悟起来了,这小子有利不起早,又要怎甚么幺蛾子了,贱兮兮地笑道:“你李议逊前次岳麓之会……对了,问苍茫大地,到了你要问啥啊?”
叶蹭叔心说,我这不自傲,还不是你这妖孽太强,我这头上的师父太木,导致自个儿放不开手脚的。
周必大、留正、陈傅良这些个名儒,又有陆放翁如许的诗词大才,汴京公学,天下无敌!
“那是谁?”
陈傅良缓缓道:“永嘉努力民生,至于民德,臣请由甬上的慈湖先生,原国子监博士杨简杨敬仲来执教。”
“那我们打个赌呗?”
叶蹭叔恼道:“这还不慌?提甚么借书,你,黑炭,另有赵家俩瓜娃子,都是读书犯打盹的料,你说说,丢了西瓜拣芝麻,胡涂啊!”
赵汝愚淡淡一笑,道:“怎会?不但是杨慈湖,还去书岳麓,让沈有开、陈宰执教汴学呢。”
陈傅良有些难堪地看着赵汝愚,说道:“子直不会怪我吧?”
“太学。”
“……”
“朕,不管这个。子直公你是书院山长,你决定就是。”
“吹吧,我咋不信呢?”
李伯谈笑得格外光辉,道:“陈老都说不情之请了,门生如果不承诺,岂不是违逆先生的意义了?”
赵扩的一句话,顿时令氛围有些难堪了。
服侍走了这么一个大爷,李伯言才回屋睡了个回笼觉,一向睡到晌午起来,才将委靡的精力给养足了。
叶蹭叔跟李伯言眼神锋利地交换了一番,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杀意。
无疑,在这些人当中,最刺头的当属李伯言跟叶适了。叶蹭叔老陈尚压得住,就是这李伯言嘛,有些悬乎。
叶适恍然大悟,旋即又有迷惑了,道:“如果太门生不肯就范,该当如何?”
“……”
李伯言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是你得问陈老跟师父啊,我能有甚么体例?”
“圣上,老朽也有一个不情之请。”陈傅良拱手道。
独留叶蹭叔一人,在那儿气成了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