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昶兀然站起家来,本来脸上的云淡风轻,刹时化作乌有,冷冷地看着李伯言,“不该刺探的事,但愿李公子不要刺探。我韩家可不是唐家,能够任凭李公子捏圆捏扁的!”
程松进言道:“正因如此,若疏忽李氏坐大,将来掌控了大宋的漕运,此等利器,握于一人之手,恐闹事情。”
“倒是未查出有避税之嫌,相反,比之任何民船,李氏漕运定点来往,账目之清,乃史无前例的细心,实属罕见。”
“冬老严峻了。”
“那依冬老的意义,该当如何?漕运一事,朝廷向来主张以榷代之,每年漕运司所耗之财过分庞大,何如民力无这等伟力,现在李氏横空出世,倒是减缓了漕运的压力,为何要限定?”
李伯言眯缝着眼,赶上硬点子了啊……
“非臣之杞人忧天,而是已初现端倪,祸国殃民矣!”
赵扩眉头一皱,这话他已经听到不下三遍了,问道:“程卿所指何事?”
“为何要动?议逊真能将永州形式推行至大宋全境,百姓之福也。朝廷不能入股,但是朕,要入股!”46
李伯言轻笑道:“韩公子也太汲引本身了。李家的东风,那是别人复制不了的,不然李家的船,在这大宋的河道内如此顺溜地跑着,眼红的不止你韩公子一人,为何没人效仿呢?”
“哦?这不是李家的漕运嘛,程卿没想到将其查得如此清楚啊。”
“圣上真的筹算动李议逊?”于昭荣出乎料想地问道。
“韩公子口气倒是不小啊,五成,这但是足足三百万贯的大买卖,在韩公子口中,反倒是成了未几的小意义。”
……
福宁殿内,晚风拂过。
“程卿有何急事,要见朕?”
“姑苏唐记绸缎,已被压垮。”
程松身子一颤,道:“臣去岁舔列三司,如何与文思院勾搭,臣只是恐,将来大宋的商贾,皆会因螳臂当车,而葬身李氏之手,还请圣上明鉴。”
赵扩看着程松退至殿外,冷冷一笑,“真是越来越风趣了。朕不惊骇,某些人倒是惊骇起来了。”
“慢走不送!”
赵扩被这一阵冷风,吹得精力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道:“倒是有些事理,不过商贾之事,向来不置于朝堂议事,若朕皆因商贾之兴,而摘取丰果,试问冬老让天下人如何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