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喷出,溅满了那枚江河令。
“父王,雪儿是不是长大了。”丹雪仰起脸望着那尊牌位笑了笑,话音喃喃。
“以是,奉告她我忏悔了,九鼎我就不给她了。而江河令现在也落在了我的手中,倒是我赚了。”他说道。
丹王的牌位上代表姓名的丹风灭三个字有些影影约约,像是在安抚。
萧嵘目光凝在鼎壁的那条血线之上,没有答复易禾。
“蛮荒之地杳无火食,风沙经年不息,现在又正值隆冬,此去想必少不了艰巨险阻。”他说道。
“我去看看。”他说道。
萧嵘看了半晌便将江河令递到了易禾面前。
丹雪轻抬眼睑,望着左方最新的那尊牌位,那是她父王的牌位。
江河令呈六棱形状,正中是赤色的一点红,繁复的血线从那一点红色向四周伸展开。
“叩见吾王!”
易禾犹疑着接过有些不解。
易禾后退一步,惊道。
“算算日子,小凌应当赶得上你的即位,想来,孤当道一声庆祝。礼多不便,只能托小凌带一轻质小物,还望丹王殿下莫要嫌弃。”
跟着萧嵘的血一点一点地落在九鼎内,相叠交叉的纹络一条一条延展来。
丹雪一点一点握紧拳心,她会护住丹国,亦会替父王报仇。
易禾迷惑地走近,只见在九鼎内侧有一圈六棱的纹络,和江河令的表面刚好符合,而萧嵘将江河令按压在其上。
从本日起,她就是乱世第一名女王。
萧嵘指了指江河令下端交叉的两道纹络:“这里是风楠城。”
羽国的边境以北是漫天黄沙,人迹罕至之处,蛮横萧瑟,那边少有火食,也从未有那边的舆图流出。
“从本日起,我丹雪就是丹国的王!”
丹雪的唇角攀上笑意,她捧着掌心递到那尊牌位前。
丹雪暴露浅淡不失礼节的笑意,望向那林国使臣:“替孤谢林王殿下。”
萧嵘揉了揉眉心:“或许九鼎之秘就是一个笑话,不过是耍弄先人,也或许这是藏宝图,找到标记之处的宝藏便能够富甲天下,真是,也不知这九鼎是谁留下的,折腾小爷我很好玩吗?”
易禾一怔,细细看去好似的确是如许,风楠城的表面就像一只瓢虫。
易禾望了眼碎了一地的九鼎,又望了望手中江河令上的舆图。
萧嵘沉默半晌。
但是……
“父王,你感觉标致吗?”她暴露甜甜的笑意。
“但是,雪儿还配得上获得幸运吗?”
“如何回事?”易禾问道。
易禾笑了笑。
于红蔷城面前,于天下面前,丹雪一振紫金长裙,目光凌冽地从众臣面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