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李郎!你师从何人?竟有如此文采!”徐君蒨一把抓住李笠,双眼尽是猖獗:“这是佳句啊!”
“现在落日西下,朝霞满天,恰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呐!”
李笠老诚恳实在一旁站着,不敢再随便说话,以免“祸从口出”。
“哈哈,你言不由衷...”徐君蒨见着李笠的模样,笑起来:“你有文采,却偶然间说漏嘴,只能扯谈一个名字,王勃,我料人间定无此人!”
“无妨,担得起,不过既然你感觉惶恐,也罢。”徐君蒨顿了顿,持续说:“李三郎,你能将这诗句的来源坦诚相告,而不是借机赚取好处,可见心性不错。”
“呃....数...数日前,就在这里...”李笠随口编了个大话,“就写在这柱子上,现在笔迹不见,想来是被人擦去了...”
李笠以为不是。
美人用团扇挡着半边脸,破涕为笑,四周的侍女、吏员,也陪着笑起来。
徐君蒨只是不信:“你在那边看来的诗句?”
徐君蒨大感不测,满脸猜疑:“是么?哪一日,说来听听...”
以是,他出错了。
假的就是假的,按这个期间的标准,他就是个文盲,底子就不是甚么文学才子,肚子里没墨水。
李笠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因为听意义,这位徐参军本日找他来,恐怕有别的目标,而不是为了看垂钓。
“是,部属服从。”
攀上徐参军的姊夫湘东王,然后“适度鉴戒”一些名诗,让湘东王叹服,得其赏识,持续攀附,来到天子面前。
真是佳句!
再“适度鉴戒”一些名诗,让天子叹服,得受汲引,短短一两年时候平步青云,可不比在鄱阳赢利当土财首要强?
连“雕虫”是甚么都搞不清楚,即便混到天子面前,也迟早要出丑。
中间小吏、白直们听了,一脸恋慕的看着李笠:去给湘东王世子做伴随,这可真是熬出头了啊!
徐君蒨摆摆手:“可否伴随世子,那得大王说了算,你随我去寻阳,在大王面前露个脸再说,本官自有安排,就这么定了!”
又听徐君蒨说:“李三郎,你为鱼梁小吏,恐难有作为,本官给你想了个好去处。”
李笠顾不得失礼,从速插话:“小人惶恐,担不得上官如此称呼。”
可如果被人当众这么称呼,那就是热诚:你个贱妾,也配称大师?
“鉴戒”来的诗句,只能是特定场景下才气套用,可一旦陪着天子出游,天子让他即兴作诗,或者出个题目让他作诗,他没法套用“唐诗宋词”,那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