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培等五哥情感稍稍平复后,续道:“另有一个就是二哥余江了。当年大哥被人谗谄,在逃解京师途中,被九弟十弟救下,就此归隐,今后杳无音信,就连我们几个兄弟也是不知去处。二哥余江思念大哥,又担忧大哥安危,干脆参军中退役,去寻觅大哥的下落。厥后二哥传得信来,说是连续几年,几近访遍了天南海北,却毫无大哥音信。再厥后,传闻二哥举族迁到滇南,在那边定居下来。十几年来,我们兄弟一南一北,相隔遥遥,与二哥竟是再无缘见得一面。唉!也不知我那二哥现在咋样,小弟实在顾虑。”
仇九和令北二人莞尔,景培却神采一敛,道:“贤侄,你三叔、六叔、八叔,就是丧命在这四头恶狼之手。”
等饭菜的工夫,仇九道:“余二叔的儿子余童,力大无穷,使一双大铜锤,刚好与侄儿同庚,已经与小侄结拜了兄弟。”
令北闷声喝酒,仿佛没听到似的。景培沉吟不语,想起这些年产生的各种蹊跷之事,又想到栾布曾警告过本身,说是四哥身边能够埋有匈奴特工。在这类暗淡难懂的环境下,仇九身份特别,还是保密为好。
令北对裴泓的称呼,从四哥,到老四,再到以他字相称,可见其对三个兄弟战死这件事多么耿耿于怀,事过量年,始终难以放心。
“五哥,再讲就第三回了,有完没完啊?”见令北瞪眼,景培让步,“栾布那小子说道:本日末将以一敌四,草原四狼可不是庸手,末将只要抵挡之功,没过得几招,眼看着就要性命不保,这时刚好仇九赶到,末将这才逃过一劫。当时候末将已利诱了,也不知如何被仇九救了出来。仇九把末将交给彭军侯后,单挑四原四狼。听我部下的兄弟们说,不过数招,仇九兄就将仇敌的兵器都打落在地。草原四狼见势不妙,从速夹着尾巴逃窜了。唉!仇九兄弟年纪悄悄,看上去比我还要幼年几岁,如何会有这么好的技艺?末将实在忸捏。”景培仿着栾布的口气,鹦鹉学舌,学得惟妙惟肖。
“当时,我发明匈奴人有埋伏后,就派郝副将回营向裴大将军救济,以期对匈奴人构成反包抄,全歼来犯之敌。栾布那小子机灵得很,在做了一番阐发后,判定裴将军身边很能够埋有匈奴人的特工,而派出求援的郝副将也很能够会被人在半路劫杀。当时我也是半信半疑,可没想到当我去处裴大将军交令时,裴大将军却说从未见过郝副将。我随后派人沿途寻觅,郝副将却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仇九揣摸令北话中意义,心中一动,问道:“令叔叔,九叔和幺叔莫非是在漠北兵戈时失落的?”
叔侄唠着话,亲兵一掀毡帘,送来了饭菜。三小我重新换了个新条几,摆上饭菜,团坐用饭。令北往嘴里放一块肥羊肉,边嚼边道:“七弟,你再说说栾布那小子是如何夸我们仇九贤侄的,五哥我如何听都不过赢。”
待亲兵去后,景培道:“贤侄今晚就在这里安息,明日再回城中,我们叔侄好好唠唠。”
接下来,令景二人又问了问仇九逃出山来后,这些年的经历,对仇九所遭所遇又是光荣,又是唏嘘。
令、景二人既喜不自禁,又感慨很多,景培拊掌而笑:“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好,好,太好了!五哥呀,咱哥俩该让位了。”
二人听得二哥安好,且救了大哥的儿子,都甚感心慰。令北道:“七弟,咱哥俩将来退役了,就找二哥去,好不好?”
提到二叔余江,仇九刚想说话,却听令北道:“姥姥个熊的,若不是为寻觅失落的九弟,幺弟,我和你七叔叔早已学你二叔,告老回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