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熊本带着近百号人进参加地后,驱逐他们的是环臂抱胸,傲视以对的五兄弟。仇9、范进、苒果带着晋豆反而退至一旁,与村民一块当起了看客。
“唔,唔……”被吊的二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唯有含混不清的闷哼声。
面对双目通红,凶神恶煞普通的仇九,中年人满脸的汗唰的就下来了,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
与晋家庄相距五里地,有一大户人家,家主姓熊名本,熊本家道殷实,有千顷良田,万贯家财,家里还养着几十个看家护院的打手。熊本仗着财大气粗,儿子又在京师仕进,平时欺男霸女,为恶乡里,仿佛成了周遭几十里的一霸。
“姐姐,我要吃肉。”喧闹声中,晋豆用脆生生的嗓音讨起了肉吃。本来那条不利的大狗此时已被五兄弟烤熟了,正披收回诱人的肉香来。
“唉!再有个两三回,这孩子非让活活打死不成,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啊!唉,这世道!”中年人几次点头,抬手抹了抹眼角,在唉声感喟中结束了报告。
“小晋豆,多吃点,这就是追你的那条恶犬的肉。”仇九撕了一条狗腿递给晋豆。
“还真倾巢而出了!”范进看着气势汹汹的熊本一帮人,嘴角漾起一抹嘲笑。
小晋豆对仇九的态度从回绝到承认,明显是苒果的功绩。仇九感激地看了眼苒果,蹲下身子,抹去孩子挂在腮上的碎肉沫,柔声道:“对!今后今后,小豆豆就是九哥哥的亲弟弟了,有大哥哥在,今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五兄弟对美食兴趣盎然,对打斗也是兴趣勃勃,他们可不管对方是烂白菜帮还是甘旨珍羞,是武林妙手还是街头小地痞,归正有热烈就行,一概照单全收,从不挑食。
“九哥哥!”晋豆塞了满嘴的食品,冲仇九一笑。
“好咧!三哥你瞧好吧!”五兄弟齐齐承诺一声。
仇九也是急了,奶娘非命,遗孤遭欺,心中恨意滔天,才对无辜之人动粗。
仇九压了压火气,道:“我晓得不是你,但你要说清楚这究竟是如何回事,不然爷对你不客气!”
用肥手一指五兄弟:“李子,就是这五个瘦猴?”
一计不成,熊本又生一计。这回是诬告晋豆偷吃了他家的狗粮,要晋豆承认,补偿,不然就要报官,逮人,充公产业。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别说晋豆从未伶仃出过村庄,即便糊口宽裕,但有乡邻的帮衬,却不至于沦落到与狗抢食的地步。
客岁春上,不知如何的,熊本俄然看上了小晋豆祖上遗留下来的十亩良田,探听到晋氏一脉只要一根年幼的独苗,就生了兼并之心。熊本先是用恐吓手腕赶走了耕作晋豆家良田的租户,导致十亩良田白白荒废了一年,颗粒无收,也使小晋豆的糊口堕入了困苦。本年春上,熊本派人来,说是要以荒地的代价采办晋豆家那十亩良田,每亩只肯付出一两银子。要晓得,当时良田的代价起码在百两银子以上,以一两银子的代价买地,这和抢又有何辨别?晋豆虽年幼,但聪明聪明,脾气刚烈,既知熊本是明买暗抢,当然不会同意。
“豪杰爷饶命啊!”
晋家庄的人也是把熊本恨透了,就有人找来了绳索,另有人上前搭手,把两个恶奴五花大绑吊在了树上。俩恶奴躺在地上时,或许是假装的,或许是真的昏畴昔了,一动不动。被吊在树上后,齐齐醒来,看着上面瞋目而视的众乡亲,亡魂皆冒,不开口的告饶。
仇九晓得范进所言不差,不得不接管这个冰冷的实际。想到报恩无门,心中说不出的悲苦。看着中年人哑声道:“晋氏可有先人?另有没有别的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