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流转,这些有着各自悲伤的人带着各自残破的梦境缓缓入眠,刚从恶梦中惊醒的沐以歌也在婉儿的安抚下重新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婉儿看着她想个孩子一样入眠,略显些许惨白的脸上暴露那样纯洁的浅笑,婉儿的内心俄然感觉现在入眠的沐以歌是那样需求一小我来庇护。这一刻,除了城主交给本身的号令,婉儿本身的内心有了一种想要庇护她的激烈打动。看着以歌温馨入眠好一会后,婉儿才从以歌的床前分开。放下床头的帘子,吹熄桌上的蜡烛,婉儿就直接在桌子上埋头睡下,这一夜就守在了以歌床前。
月转西斜,穿过窗格,细洒在沐以歌清丽的脸庞上。月光下,以歌眉头紧蹙,眉间模糊有细汗沁出,紧闭着的眼睛上俄然眼睫毛轻微颤抖,仿佛它在梦里碰到了极其可骇的事情。梦中阿谁邪魅的男人不竭的靠近本身,压迫得沐以歌心一点又一点地收紧。“啊!......”终究尚在梦中的沐以歌惊呼出声,睡在她房间另一张床上的婉儿听到以歌的惊呼声,赶紧走到沐以歌的床头。看着还是紧闭着双眼的以歌,婉儿伸手点了桌子上的蜡烛,在烛光的辉映下,沐以歌的脸上另有着尚未褪去的惊骇。“蜜斯,您如何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婉儿一边柔声地问着沐以歌,一边伸脱手悄悄地替沐以歌打扫着额间的汗珠,渐渐减缓着沐以歌慌乱的情感。
同一时候,在沐王府的另一个房间里,沐挽歌的脸上滑过一滴泪水,也不知在她的梦里究竟有着如何的悲伤?而在这座邺城的另一个角落,另有一个女子独坐在打扮台前,玉手重托香腮,美目微合。青丝轻坠的金胡蝶跟着她的身子轻微闲逛,究竟又是谁让她如此等候?一轮明月照九州,才子梦里与谁愁?多少相思付流水,其间恩仇难诉说。仿佛每小我的内心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结,等着阿谁合适的人帮本身解开,又仿佛我们一向在等候的,只是一个能够陪在我们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