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义是……”谷子龙看着苏世昌和吴老农,“你们想投奔官府,归顺军方?”
苏世昌一边说,一边透过烟卷冒出的烟雾,悄悄察看谷子龙的脸,谷子龙在传闻“寻觅的东西”后,脸上并无猎奇的神采,他更加必定,谷子龙对“蛮子山图”、埋藏财宝等等事情,内心必然一清二楚,这也已经能够证明,他们这伙人来到桂花山庄,只要一个目标,那便是觊觎“蛮子山图”和那笔财宝。
“这群王八蛋。”苏世昌内心骂道。但是他脸上没表示出甚么神采来,持续说道:“有些事,大师如果说明白了,反而会变得简朴,越是遮讳饰掩,越轻易引发曲解,长沙的官府,如果早说想找那些东西,我们说不定会主动投奔他们,停止合作。毕竟官家的权势,与我们布衣百姓差得甚远,如果和官府搭上线,寻觅这些东西,岂不是手到擒来?”
“也不叫投奔和归顺,”苏世昌说:“我们老百姓,本来就在官府的统领之下,听官府的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不过,眼下局势难以捉摸,官府也象走马灯一样来回乱转。现下长沙那边的省府,是段总理的皖系。而南边呢,另有吴大帅的直系,别处,林林总总,另有很多门派,数也数不过来……”
苏世昌、苏世龙、吴老农等人不动声色,看着谷子龙派部下出去“搜索”,老白倒是没弄明白,迷惑地看着苏世昌,苏世昌笑嘻嘻拿过吴老农的烟口袋卷旱烟,并递给老白一支大烟卷,打着哈哈说:“别急,老白,呆会找到了黑蜘蛛,我们还得设个便宴,给他敬两杯酒压压惊,对待朋友嘛,我们桂花山庄向来是义气为先。谷先生,你说,是不是呢?”
“黑、才二位老弟,”苏世龙站起来,渐渐走到黑蜘蛛面前,“请恕鄙人莽撞,听信别人的谗言,曲解了两位,将你们关了起来。现在大师已经搞明白了,我向两位报歉。”
“哎呀呀,真的吗?”谷子龙作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从椅子上站起家来,搓动手,“这真是太巧了,他们在那里?快带出去。”
谷子龙没有答腔,眸子在眼框里转了转,低头沉思起来。
看着谷子龙的演出,中间坐着的苏世昌、苏世龙、吴老农,甚苏小童,都看出来他是在装模作样,差点给逗笑了,只好勉强忍住,扭头朝门外看。这时,黑蜘蛛和老才,在两个谷子龙部下的伴随下,一步三晃地走进客堂里来,脸上均是难堪神采。
“二位请坐,”苏世昌亲热地将两个家伙让到椅子上,拍拍黑蜘蛛的肩膀说:“老弟,刚才我们还在说你们事,谷先生问我,你们两个是甚么人,我的话刚说到了一半,上面,我们接着说。自从你们从长沙返来今后,有人奥妙向我们陈述,说黑、才二位老弟,是吴佩孚的人,我们一听,非常吃惊,吴秀才此人奸刁透顶,他派人打入桂花山庄,必有图谋。因而,我们便将两位老弟关了起来。”
“请讲。”
“是吗?这我就不晓得了。”谷子龙装起了胡涂。
“这个告发的小人,真不是东西。”
吴老农在中间吧嗒着烟袋,插嘴说道:“谁说不是,我们布衣百姓,向来也没福分去凑趣官家,这归去长沙,我们最大的失策,就是没有先去拜见官府,就跟庄稼把式一样胡乱瞎闯,没惹出乱子,就算是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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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黑蜘蛛挠挠脑袋,“这个,这个……明天早晨内里闹得天翻地动,我们哥俩在配房里,可吓坏了,吓得六神出窍,内心想,如果有仇敌打出去,那可就离着驾崩不远了。因而,嘿嘿,我们就悄悄跑了出来,也是慌不择路,逃窜的时候跌到了暗沟里,我们俩惊骇啊,就在沟里躲着,成果,就给他们俩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