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栓愣了一下,说:“我是天津的门生,真是传闻孙先生策动护法活动,前来当兵的,从天津一向来到这里。”
那大个子瞪着眼说道:“我们是南军如何样,你把这个担子挑着,跟我们走。”用马鞭一指货郎扔下的担子。
所谓“搬东西”,胡栓原觉得是军用物质,却本来是砸开老百姓的家门,抢百姓遗留在家内的粮食财物,这一下,胡栓可有点发懵了,他不顾领头的阿谁秃顶兵的号令,壮起胆量对他说:“这不可吧,我们这是抢老百姓……”话未说完,那秃顶手掌一抡,便打了胡栓一个耳光。石锁在中间见了,看不过眼,纵身一跳蹿过来,横眉立目地一把抓住秃顶的手腕,便要打他。胡栓赶快拉住石锁,那秃顶见有人抵挡,喊了一声:“来人啊。”
石锁也要跟大师一齐跑,胡栓一把把他按住,这时已经没人再顾得他们两个,他们把身子伏下来,眼看着步队一会便跑出了树林。胡栓拉了石锁一把,两人渐渐缩身向相反的方向退去。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胡栓和石锁被一阵沉闷的雷声给惊醒了,睁眼看看天上,仿佛并没有下雨的征象,再仔谛听,雷声霹雷隆地仍在响,却没有乌云闪电,石锁说:“那不是打雷,是远处的炮声。”
一群兵乱七八糟地跑出去,遵循班排长们的号令,跑到一个空场上,被值星军官喊着口令调集起来,胡栓看了一下,估计有千八百人,能够是约莫一个团的兵力,这些兵们有新兵有老兵,另有很多明显是新抓来的老百姓,底子不懂甚么号令、口令之类,乱糟糟地象是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