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妙手,又熟谙怀州的地形,是以路赶得极快。不到三个时候,就已经邻近怀州的治所沁阳。但是,他们的胯下的战马,却没有冲向城门。倒是轻车熟路地直接冲进了城外的“匪军”大营当中。
信使的头子蔡公亮见此,内心便又着了急。寻了个途中歇息的机遇,凑到韩重赟身边,躬下身子低声要求道:“韩将军能出兵来援,怀州高低感激不尽。然卑职七日前受命突围求救,至今还未送任何动静给我家少将军和刺史大人,也不晓得沁阳城现在到底守没守得住。以是,卑职要求先走一步,哪怕是到城外找个高处点上几把厨子,好歹也让城中父老晓得,救兵顿时就要来了的动静!”
“大帅对我们兄弟几个夙来放心得很,此番出兵,汴梁那边又有人承诺暗中帮手,如何能够派人来催?”秃顶笑了笑,渐渐对劲,“倒是城里那帮窝囊废,表示有些出人料想。老子到明天为止,起码已经屠了四座村庄了。他们竟然还没被吓破胆量,竟然还在咬着牙在死撑!”
“受了伤?”周姓秃顶闻听,神采顿时一变,看着蔡公亮的眼睛,满脸思疑,“他如何会受伤?莫非常克功真的像外边传闻的那样,只拿他当平常武将来使唤?一点儿都没筹算操纵他的皇子身份?!”
几个信使纳头便拜,恨不得立即将韩重赟当作菩萨给供起来。后者又笑了笑,低声安抚道:“都起来吧,从速下去用些饭,换身洁净衣服。养足精力,明天如果雄师解缆,还得劳你们几个带路呢!”
“谁晓得呢?那常克功做事,向来不成用常理来揣摩。不然,大帅也不会冒着被刘知远发觉的风险,第一个脱手对于他!”蔡公亮心中实在也非常不睬解,却不肯意在宁子明受伤的事情上多华侈工夫,又耸了耸肩,嘲笑着回应。“不过常克功不管当初是如何筹算的,过了明天,也都没啥干系了。刘知远本来就对他非常顾忌,他无圣旨私行越境剿匪,必定是火上浇油。再用心弄丢了前朝二皇子,呵呵……,我这回倒是要看看,在刘知远内心,他和常思兄弟交谊,是否重过他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