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王殷当初曾经一心置郭威于死地,厥后又力主诛杀那些试图给柴荣和常思两个的通风报信者及其家人,罪孽深重且结仇太多,连同他的弟弟王固一道,被郭威赐赉了毒酒。枢密使王峻固然为全部逼宫事件的主谋,却始终对峙不准任何害了郭威的性命,最后又是主动放弃了抵当,没有一条路走到黑。以是郭威也投桃报李,回绝了符彦卿和白文珂两人的发起,没有判处王峻极刑。只是将王峻本人和其弟、其子一道削职为民,百口贬去了商州。此生没有赦令,不得返回汴梁!
最后一个例外,则是试图窥测太子之位,并且跟王峻、王殷二人狼狈为奸的李重进。遵循郑子明和赵匡胤、高怀德三人的设法,李重进这厮即便不会像王殷那样被一盏毒酒告终性命,起码也得被发配边关去做大头兵!先好好熬炼上几年,才有机遇东山复兴。
这,但是一道如假包换的乱命。
“这倒是!”高怀德转了转眸子,悄悄点头,“皇上的策画,高深得很。我们当初吃紧忙忙赶来救驾,谁成想他都落到那种境地了,竟然还能倒转乾坤?”
“不过让韩大哥主持禁卫军重修,哪如用你!”高怀德抱怨够了天子秉公,又俄然替郑子明打起了不平。声音不高,却把后者结健结实吓了一大跳。
“我也没想到,我还觉得,总得先把王峻擒住,然后兵临汴梁城下,逼王殷投降呢!”郑子明又笑了笑,佩服地点头。
“能够,能够还在考虑吧?”对于郭威迟迟没对本身论功行赏之事,郑子明内心也非常忐忑。想了想,苦笑着回应。
“皇上身边,总计也没剩下几个家人了,他当然下不去手!”对郭威的行动,一样身边没几个亲人的郑子明,倒是非常了解,笑了笑,低声回应,“至于狗改不了吃屎,他今后得有机遇才行!你没看么?这几天皇上把殿前军全部都交给太子了,即将重修的禁卫军固然是白文珂主事,可白老已经七十多了,哪还拿得出精力?最后还不得依仗韩重赟?手握殿前军和禁卫军,汴梁城内,此后谁还能有机遇动太子一根寒毛?”
几近统统参与“逼宫”者,都式微到好了局。但有三小我,却属于例外。第一,便是老将军白文珂,此人本来就是郭威决计留在外边的“暗子”,王峻前脚带领雄师分开汴梁,此人后脚就偷偷调派亲信跟常思建立了联络。随即二人里应外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下了王殷,救出了郭威。以是此番停歇兵变,白文珂的功绩理所当然被列为第一。不但超越了千里来援的符彦卿和高行周,乃至把柴荣和郑子明哥俩,也远远甩在身后。
谁料,在措置完了王峻的第二天,郭威就命人把李重进从监狱提到了皇宫。先亲身拿起马鞭,劈脸盖脸地将此人一堆臭揍,然后又让寺人将此人推到了柴荣面前,命其当着本身的面儿,向太子膜拜请罪。至因而生是死,全在太子一句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