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甭说,几大车的银锭发砸了下去,结果的建立竿见影。第二天凌晨起来后,全部禁军的面孔,就焕然一新。当天足足走了八十里路,才安下营寨来养精蓄锐。第三天,又只用了半天时候,就已经杀到了胙县城下。
“不必!等你脱手,菊花都不知伸谢了多少回了!还没等王健将本身的筹算付诸实施,王峻已经大声喝止,“那赵弘殷既然敢派人在禁军漫衍谎言,想必早就找好了退路。你即便带人围了他的庄子,顶多也只能抓到几个仆人和仆妇,又何必平白浪吃力量?”
当即,王殷和白文珂二人也不再废话,立即附和了王峻的定见。紧跟着,众文武就分头下去做出征筹办,集结粮草,盘点辎重,清算兵马。乱哄哄地忙了小半夜,第二天凌晨,点起雄师,直奔胙城而去。
“本来是这独眼狼,怪不得谎言能传播得如此之快。早晓得如许,当初就该一刀砍了他!”王健闻听,立即气得咬牙切齿。“我,我这就派人去围了他的庄子,将里边的人杀个鸡犬不留!”
立即有亲兵策马迎上前去,将左军第三厢都批示使何徵及其所带的标兵团团围住,然后缓缓护送到中军帅旗之下。不待何徵开口,王峻便抢先一步厉声呵叱道:“你也是一名老行伍了,军中端方,莫非还记不住?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有老夫带人去趟平。又何必把你给急成这般模样?”
“末将,末将不该敢肯定,正在派人核实!”左军第三厢都批示使何徵踌躇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应,“末将,末将赶畴昔的时候,城门,城门是开着的。里边,里边仿佛没有任何兵马,也,也没见到任何百姓!”
拜大周立国以后的休生养息政策所赐,现在老百姓的糊口已经渐有转机。官员和兵卒的薪俸军饷,现在也很少再被折色或者拖欠。但一次发足四个月的军饷,还是是充足惊人的大手笔。而不兑换成色不一的铜钱,直接动用镇库银锭,更是初创了唐末以来最“实在”的犒赏先河!
“是,枢密大人经验的是,末将知错了!”左军第三厢都批示使何徵被训了个灰头土脸,从速拱手赔罪,“但,但,但胙城,胙城的环境,实在太诡异了。末将,末将怕雄师落入圈套,才,才从速跑返来向枢密汇报!”
话音刚落,两名背着角旗的标兵头子,飞马赶到。远远地,就朝王峻拱起了双手,大声喊道:“报!枢密使,火线胙县乃是一座空城。四门皆开,军民百姓,都不见踪迹!”
“这,这,大哥说不杀,就不杀。我们,我们明天一早,先去杀了柴荣!”临时中军帐里点着好几个火盆,王健却俄然感觉秋风有些彻骨。悄悄打了个颤抖,结结巴巴地弥补。“大哥你放心,明天到了胙城,我亲身去打头阵。就是拿人头堆,也在当天把城墙给你堆下来!”
以他对柴荣的体味,后者固然刚愎莽撞,却毫不是个怯懦如鼠的懦夫,更不会等闲拿其寄父郭威的名声当儿戏。但是转念之间,又想到西晋郭冲所列的条亮五事,摸摸斑白的髯毛,大声嘲笑,“竖子,觉得空城计就能吓住老夫!他麾下没有诸葛亮,老夫也不是那司马仲达。王健,你带着本部兵马直接进城!李冈、樊爱能,你们两个各带本部人马,绕过胙城,随时筹办迎战伏兵。其他将士,跟着老夫,缓缓而进。看那竖子还能玩出甚么花腔来!”
“樊爱能已经查清楚了,是赵弘殷的人在暗中拆台!”雄师未战先怯,王峻肚子里也暗叫不妙,但是为了稳定民气,他却不得不装出一幅智珠在握的模样,嘲笑着摆手,“老夫已经让右军副都批示使李冈带队去抓人了,今晚必然能够连夜将那些吃力扒外的家伙全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