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契丹人纷繁举弓，奋力拉开弓弦。俄然间，一匹铁骅骝腾空而至，郑子明挥动双鞭，将百人将的脑袋打了个四分五裂。随即，冲进弓箭手步队，将这群卑鄙的偷袭者，砸得东倒西歪，捧首鼠窜。
“上船啊！”拂晓的晨光中，王贵重俄然又从尸山血海中站了起来，带着七八支羽箭，摇摇摆晃冲向船头，奋力拉动缆绳。
更多的羽箭飞来，将河岸清理一空。
趁着敌军弓箭手弯弓搭箭的空地，郑子明飞身跃上。紧跟着猛地一哈腰，从半空中拉住正欲落水的周信。
下一刻，郑子明的身材从铁骅骝的小腹下钻出，拉起一名契丹将领，用钢鞭敲晕畴昔，举过甚顶，“上船，阔别河岸！”
周信双腿着舰，转头与方才落下的陶大春两个一道，奋力扯起软梯。将水中的李彪扯得腾空而起，像梭鱼般，直接扑到了船面上。
“蹦蹦蹦！”弓弦响动，石重贵带着四名沧州懦夫扑到岸边，用弩箭替王贵重清理门路。三名契丹兵抬头栽倒，船面上刹时呈现了一个落脚点。王贵重双腿着舰，借着惯性敏捷下蹲，手中弯刀横扫千军，齐着膝盖切下两条大腿。
“上船，上船！”李顺、李彪、陶勇、和别的一名沧州懦夫，背对背站成两排，构成一个狭小的通道。
“啊——”弯刀的仆人大声惨叫，踉跄后退。郑子明策马回冲，方才冲了两步，俄然感遭到头顶的天空色彩不对，判定翻身，全部坠下了马背。
又一排羽箭飞来，将他身上插满红色的雕翎。王贵重的身材晃了晃，又晃了晃，挣扎着然后持续站稳。将缆绳一寸寸拉回击边，一寸寸垂向船面，每一寸，都染满了滚烫的鲜血。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飞蝗般的羽箭落下来，将铁骅骝射成了刺猬。
第五章 短歌 （三）
一把弯刀恰好递到郑子明战马的小腹下，他猛地一抬腿，将弯刀的仆人踢了的抬头朝天。紧跟着，钢鞭奋力下砸，正中此人胯骨。
“将军，岸边，岸边我们的人更多！”一名姓萧的将军，立即大声提示。
“射！对准水里射，看谁躲得开！”河岸边，一名誉急废弛的百人将，扯着嗓子号令。
“驾……驾……驾……”
“抢船，上马抢船！”陶大春紧跟着郑子明杀进一大群室韦人中间，手中弯刀高低翻飞。将试图从侧面包抄郑子明的室韦懦夫，砍得东倒西歪。
乱箭如雨，遮住湛蓝色的天空。
李顺奋力扑到岸边，松开遮挡羽箭的敌军尸身，一步窜上船面，双手丢下一团软梯。
浊波翻滚，浪花淘尽豪杰。
“废料，全都是废料！”，间隔河岸四十几步处，契丹东路军节度使耶律底烈气急废弛，挥动着钢刀大声号令，“弓箭手，弓箭手，对准船头和岸边，覆盖射击。给我，给我把姓郑的乱箭穿身！”
“抢船，上马抢船！”李顺、李彪、陶勇，猛地一踹马镫，像三只鹞子般飞起来，砸向室韦懦夫的头顶。众室韦懦夫仓猝闪避，三人落地，背靠上脊背，四下挥刀，卸下一堆毛绒绒绒的胳膊和大腿。
“贵重！”石重贵看得双目迸裂，冲着船面大声叫唤。
这条大船是数日前郑子明等人从海上开过来的，因为通往营州的三岔河水太浅，大船没法持续前行，才换了一只划子逆流而上。耶律察割和韩匡嗣两个，通过南边用心泄漏出来的蛛丝马迹，胜利在辽河与三岔河交汇处的芦苇荡里，找到了此船，并且将郑子明留下看管船只的弟兄斩杀殆尽。然后，又将此船作为钓饵，用缆绳系在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