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嘴轻笑:“真是巧,本来我还在想如何让将军中计,谁想那晚他就喝醉了,被人送返来,我就接住了。他早已分不清是谁,也是你有孕,好久没有同他温存,我便到手了。”
我脑中闪现出徐氏那鲜艳夺目的模样。浑身不寒而栗。
他紧抱着我,凶恶地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用力吼道:“莫离!!”
他笑笑,抬起手指将我脸上不知甚么东西悄悄擦去,说:“看你,玩儿得一脸的灰。”
我摇摇摆晃往外走去。此处已无可容身,现在该去那里?
说罢回身扬长而去,走远了还甩下一句话:“如果个男孩更好,即便不是,我也迟早有体例成为他的正妻,将你扫地出门。”
天空中又一道闪电劈下,划亮了已被黑云覆盖的暗沉天空。
我提剑上前。她见了,本就如白纸般的脸更加白得如同死人普通――
“我明天又求了一签。”我将签纸拿给他看。
我眯了眯眼睛:“你派人盯着我?”
贺楼齐不满,跟在我身后嘟囔说:“我贺楼齐堂堂七尺男儿,本是跟在将军身边以图建功立业。谁想到现在每天陪着你一个女子到处瞎转。”
我如同被置于炭火之上炙烤,四肢百骸都疼痛难当。
我这才细心看她。如何从未发觉到,她和徐氏,那眉眼间,确有几分类似。
我下的力量太大,满腔仇恨,一剑下去,直连本身都半贴在她身上。她伸手抓住我的衣袖,力量大得似是想要将我捏碎。
“拜个佛罢了,有甚么好急的。归去吧。”说着便往回走。
我紧紧抓住宇文泰的衣袖,万念俱灰,低低说:“让我走吧。让我走吧……”
不,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八月的这一天,秋老虎让氛围中还是一片炎热,艳阳高照,晒得院子里的树都要焦了。连蝉都有力喧闹,叫得气若游丝。
底气早已泄尽了。如此不堪一击,谁与我撑腰?
我内心嘲笑。是了,现在这宅子的女仆人,是她。倒是我不懂端方,没有向她问好。
一小我一把抓住我。我被他拖沓在地,使出浑身力量去厮打摆脱。他同我在滂湃大雨中胶葛。我挣扎着,放声大哭,尖叫着,用力咬着他,歇斯底里。
一旁的婴孩脸上沾着她母亲的血,收回清脆的哭声。
但是终究越来越软。我手中的这具身材一沉――
他接过看了,说:“姻缘会际,面前是真。可不是么?”捧起我的脸,“面前这个女子,三生缘定的真。”
莫非甘心成为鱼肉,让别人做我头顶上方的刀俎?
我回过甚看着她,只感觉周身如火炙烤:“你熟谙徐氏?”
但徐氏,她转眼便嫁给贺拔胜做妾,她对独孤公子莫非有一丝真情吗?不过是攀高踩低热恋权势虚荣的伪作女子!她凭甚么要将独孤公子从我身边夺走!
我松开手。她的身材软软地倒了下去。眼尤未闭,脸上溅着几点血星,竟有一种莫名的凄艳的美。
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的心猛的被数只利爪狠狠抓过。顿时血痕无数。
竟有那么暴虐的女子,必然要赶尽扑灭。
我提着剑回身出去,大步闯进偏院。走得太快,大袖短衫的袖口鼓鼓生风。
人的身材竟然如此柔嫩。压根没有费甚么力量,仿佛穿过一团软泥,没有任何停滞,剑锋就已经从她的后心穿出了。
秋彤低头抚了抚肚子,嘴角微微扯出凉薄的笑:“她的事与我何干?我们是姊妹没错,但是她看不起我。她感觉我天生就是她的尾巴,听她摆布。她把我安排在你们身边,是要我安排机遇让她和独孤将军私会。她倒想得好。但是真不巧,我也想要将军……阿姊到不了手的男人,现在成了我孩子的父亲。将来姐妹见了面,她还不知会如何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