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酸麻的腿,站起家来,唤了侍女出去给他梳洗换衣。我也要起家,他转头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看你昨晚睡得不好。”
他见我笑了,说:“我筹办七月下旬集诸军于咸阳,八月到潼关开端整兵。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伸脱手指轻抚着我的嘴唇。我感觉慌乱。
他要摧折我的意志,摆荡我的决计。
“鲍参军?鲍照吗?年代很近吧?他写甚么了?”
我在他的面前是那么强大。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再如何挣扎翻滚,都出不了他的股掌之间。
他坐在床上不肯下来:“喂我。”
他执起我的手,说:“他有的,是你的心。可我有的,是时候。”
他眼下一片青黑,似是一夜未睡。见着我,悄悄一笑,伸手将我鬓边的乱发理到耳后,说:“我的腿麻得没知觉了。”
不由低头一笑。或许是真的。他是被上天眷顾的。
眉生小声说:“昨夜奴婢颠末窗下,闻声夫人在梦中一边抽泣,一边唤着如愿……”
说到最后,她霍地站起家来,瞋目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