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勾动我的情肠,心中一绞。她的影象还逗留在十年前。而产生在我身上的事已经是十年后了。
宇文护无可何如,让几个兵士七手八脚将秋苓阿姊抬回了营地。我烧了热水,遣开旁人,将她的身仔细心洗濯了一遍,又喂她喝了些水。
眼中倒是猜疑的。
统统人都晓得,嫁给宇文泰的是建康邹氏的女儿,梁主封的县主。士族朱门里清明净白走出来的崇高女儿。
好轻易止住了哭,她看看我身后一身戎装的宇文护,问我:“墨离,阿谁独孤郎君厥后去赎你了吗?你是嫁给他了吗?”
他已经清算好了东西,正在看书。见我出去,站起来讲:“叔母这么早就起了。那我们就筹办走吧。”
越想越难过,唯恐露了马脚,我打断她:“别再说畴前这桩事了。都畴昔好久了。”
他神采安静地说:“我已命人将她绞杀了。”
我在营地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有发明她。只得去问宇文护。
我内心出现一阵寒意。是宇文泰介怀,还是他怕别人介怀?
内心想着,同宇文泰筹议,若我苦苦求他,或许他不会置之不睬。或可为她寻到别的安身之处。
她了解的,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在心中苦苦地笑。明净地给一个男人?可惜,我已不是了。是我孤负了他。
她又辨认了一会儿,俄然失声痛哭:“你是墨离!墨离!”
我点点头,问她:“阿姊的家人呢?”
“你见到秋苓阿姊了吗?她不见了。”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