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早已不在了,邕儿也不在了。
小侍女神采一变,快步走到我跟前,扶着我轻声说:“夫人您忘了,我们早已经不住在云阳宫了。这是昔日的聆音苑,是皇后特地拨给夫人的。”
上天带走了我和宇文泰的第二个儿子。
啊,我想起来了。
血将衣衿染得鲜红。
期间滚滚向前,从不断息。
他悄悄说:“家家,你还记得当年统万突阿干说要攻陷洛阳迎你入城吗?”
今后邕儿温馨又乖顺地冬眠了十二年,对宇文护惟命是从,谨慎翼翼捧着他那颗不成一世的大志――
记得当时独居在聆音苑时,这几株海棠已经枯死了。没想到本年春季花竟然又开得如同晓天云霞。
他暴露不成置信的神采,很久,他低下头,说:“以是当时候你要同他南下……没想到竟是真的。竟真的是阿父抢走了……可阿父竟还萧瑟了你那么多年……”
我怔怔看着窗外乌黑粉红成片的海棠。是了,这是聆音苑,这是昔年宇文泰亲手植下的西府海棠。转眼畴昔那么多年了,我又孤身一人在聆音苑里。这里是我摆脱不掉的樊笼。
他一举清除了宇文护的翅膀,焚毁了宇文护在长安北边修建的豪华的宫殿,清算吏治,生长经济。到了他即位的第十五年,他决定出兵往东,讨伐北齐。
但是他们不答应玉珑来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