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们前脚刚分开,后脚给事黄门侍郎冷轩就将根基上批阅好的奏疏送来了,高纬略略翻了几本,便说道:“好了,其他的朕就不看了,杨相高相他们做事,朕放心,对了,本日可有首要的国事奏疏?”“启禀陛下,本日并没有首要奏疏。”冷轩安静地说道。“嗯。”
李嫣喝了一口茶,暖意从口中流淌到了心中,摇了点头,对元玉说道:“玉,我不累,你已辛苦了一日,定比我更累,你先归去歇息吧,再过几个时候,我便也归去了。”
新的皇室玉牒一编写完,就立即被送进了宫,呈给高纬核阅,也好尽快找出此中的缝隙,再停止点窜,最后将玉牒存放于宗正寺宝库中。
“你还是阿谁傻子。”李嫣含笑道。“我是傻子,我却只当你一人的傻子,心甘甘心肠当陪你走完这平生的阿谁傻子。”元玉握住李嫣的双手,眼中满是密意。
身穿厚重明光甲,手握木制刀柄的刘桃枝脚步重重地走进了侧殿(宫廷轨制:武官入宫与天子身边的禁军都督皆只能佩带木剑。),朝高纬行了礼:“主子刘桃枝拜见陛下。”“平身,刘桃枝你与冷爱卿去对对身形。”高纬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清脑筋的话。
元玉拉起李嫣的手,说道:“我不想走,我只想看着你,悄悄地看着你,想一想我们走过的光阴,仅此,我就很高兴了。”
口脂盒摆放好后,朱衣老妪从身后的案几上,倒了一杯茶茗,交给绿衣老妪,并对她说道:“嫣儿,你也忙了一日了,必定累了,你歇息一下,摊位就先让我来管吧。”
高纬欣喜地朝冷轩点了点头,高俨憨笑着摸了摸头:“本来如此,我还当年老是身材差,以是留髭晚那。”
世人走后不久,那摊位前走来一朱衣老妪,臂上提着一竹篮,篮中是各色百般的口脂盒。朱衣老妪将竹篮放到了高脚案几上,绿衣老妪和她一起将篮中的口脂盒有序地摆放在案几上。
坐于小胡床的两人,紧握的双手,嘴角的笑意,满是经年累月才气获得的淡如白水,却发自内心的幸运。
刘桃枝虽不明以是,但还是顺服地站到了冷轩身边,高纬眯眼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刘桃枝你去换一身百姓便服,等会儿随朕一起出宫,趁便再拿一身便服给冷爱卿。”“是。”“臣多谢陛下。”冷轩感激地说道。
祭祖典礼结束后,高纬立即命宗正寺(大齐九寺之一,掌宗室事件,管皇室谱牒,守皇族陵庙)与几位年长的宗室皇亲重新编写皇室玉牒,并命令今后高氏玉牒十年一修。
不过不经意间高纬发明本身的近臣冷轩对于有些奏疏上所禀奏的事件,有奇特的观点,并且能快速精准地分类奏疏,而后,高纬便命冷轩分类奏疏,将奏疏送于杨愔等人的同时,一起和他们会商事件的处理体例,集思广益。
高纬的身边是一个出售口脂的摊位,卖者为一已近天命之年的绿衣老妪。拿起一只蚌形青瓷女子口脂盒,翻开瓷盒,玉红色的凝膏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够了!你们为戋戋贩子之言就如此争论,成何体统!”高纬大声禁止了两兄弟的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