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丝帛交给思琦,问道:“母亲是不是另有事未说?”秦国夫人点点头,咬了咬唇,说道:“阿娘想请你想陛下说说,赐二十一哥和二十六哥几个清要官职。”
赵书庸将服饰一股脑交给身后的小内侍,接过端放着一顶小巧发箍的木案,低声说道:“陛下,该换发冠了。”
没曾想赵书庸刚松了一口气,就又有人不识好歹地来挑衅天子的肝火了。
含明殿内殿
天子低着头,双拳撑在御案上,紫檀御案上却甚么都没了。
“主子不敢,主子不敢,主子跟着爷近八年了,爷还不体味主子吗?”高纬将赵书庸拉起,微微眯眼,问道:“谁给你的?”
李集顿了顿,抬起眼睑看了一眼天子,见天子还是面无神采,便大着胆量说道:“臣请陛下下诏废后,再选德貌兼备女子为右皇后。”
秦国夫人立即转悲为喜,拍着女儿的手,笑道:“你承诺就好,别这么没信心,阿娘晓得陛下宠你,你一说,我那半子必定同意,到时候你再怀上龙嗣,阿娘和你两个哥哥必然在陈叔宝他们面前扬眉吐气。”
赵书庸从速命人筹办肩舆,随后扶着神采呆愣的天子坐上了肩舆。喊了数声,天子才回过神,叮咛道:“去含明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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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及另一名内侍怀中的第一本、第二本也是。。。
肩舆行至蓬莱池时,天子俄然敲了敲握把,肩舆立即停下。
李集被天子戳穿了私心,一时惭愧地哑口无言。
大步流星走到内侍面前,拿过最上面一本,没曾想是六镇勋贵的奏章,还是奏请废后。
秦国夫人将方剂强行放到女儿手上,有些要求的意味说道:“你尝尝吧,也没甚么坏处,说不定真有效呢。”
秦国夫人谨慎翼翼拿出袖袋中的方形丝帛,交给陈涴,见陈涴不解,便解释道:“这是母亲所找名医开的方剂,你每日喝一次,不出三月,必能有孕。”陈涴展开丝帛,入目都是陌生的药材。
蹙起眉,将丝帛还给秦国夫人,冷声道:“甚么劳什子名医,我就不信能比太医还短长,这方剂母亲还是拿归去吧,子嗣的事还是得看缘分。”
高纬终究暴怒了,指着两摞奏章对赵书庸说道:“将这些人的名字都给朕记取,今后朕渐渐算账!”
武平元年 仲春二十当明天子携后妃驾临别都晋阳,居于大明宫,政归晋阳。
送走了秦国夫人,“撕拉”一声,陈涴将丝帛狠狠撕碎,交给思琦,叮咛道:“将这拿去烧了,我看着头疼。”
“陈皇后与陛下结婚已五年不足,却从未传出喜信,莫非这还不能废后吗?”李集波澜不惊地说道。
见赵书庸迟疑不决,高纬嘲笑:“你当这些人另有兵权?六镇勋贵除了斛律氏和段氏,其他的都只是有职无权罢了,这些建国勋贵放着好好地后半生繁华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朕,那就怪不得朕了!记好以后给朕过目。”
高纬这才想起,本身真没见过几次这位岳母,大部分都是宫中宴会里远远看一眼,而陈涴对本身母亲也不是很亲热,导致秦国夫人很少进宫。
高纬舒展眉头,不置可否,赵书庸踌躇问道:“那还去含明殿吗?”“算了,不去了,去清思殿,朕想去看看紫凝和瑞炘。”“遵旨。”
李集听罢,盗汗涔涔,他当初只是感觉陈涴无子,又是南陈公主,分歧适做高齐皇后,以是才和晋阳勋贵达成了共鸣,与朝堂上共同谏言天子废后。看到天子没听几句就拂袖而去,更是盘算主张要让天子废后,没曾想鲜卑勋贵打的是这份主张,本身还傻乎乎地追到天子寝殿,再次逼得天子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