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便看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穿戴一件蓝色金边旗袍,旗袍上有花鸟的图案。腰身很细,迈着细步,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
气愤在胸口一下就燃烧了起来。马云明抓起一根杯口粗的柴火,劈脸盖脸地就向柱子打去,接连打断了几根木料。
马云明看到柱子的时候,他已经被下人们五花大绑了起来。二伯马守义正气得一边跳脚,一边用一根藤条狠狠地抽着柱子:“这还得了,这还得了,竟然敢偷看蜜斯沐浴。”
张叔走了出去,看了看柱子说:“你娃儿傻啊,咋子不开腔哎。你就说是去修房顶,不谨慎撞到,底子没瞥见”,但他想了一下,又感觉难以自圆其说,就骂道:你娃儿,偷看就偷看吗,流啥子鼻血吗!”说完就背动手走了出去。
她来到沐浴的房间,内心还是想着喀秋莎,竟没有留意到屋顶的响动。直到她宽衣解带,想要去泡澡的时候,她俄然听到屋顶上竟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肉都打烂了,浑身高低没有一片好肉,太狠了。”卢妈一边斥骂着,一边心疼着,又从怀中取出个包子,一点一点撕着喂柱子。
但马云明毕竟还是放下了木棒。
“打,打死了算逑”,马守义跺着脚喊。
柱子不晓得甚么是“西洋镜”,饶有兴趣地跟着莽子和豁牙来到了绸缎庄前。
“这个是镇上张老爷的二姨太,县上来的,骚得很”,莽子说。
柱子便上了房,因为心神不宁,柱子干起活来就不如何顺手,竟折腾了小半个时候。这天的玉轮很大,繁星满天,月光斜铺在瓦片上,清冷如水。干完了活,柱子坐在屋顶上一边享用着秋风的舒畅,一边回想着二姨太的风骚。就在他筹办拜别的时候,却发明拐角有一处屋顶透出大片的灯光,柱子赶紧拿起瓦刀和瓦片走了畴昔。
就在这个时候,马守义走了出去。“讲啥子讲,你晓不晓得啥叫纯洁,你个女娃儿,如何这么不晓得耻辱呢?给人家看了个精光,还要给人家讨情,这要传了出去,我们马家还如何做人嘛。”马守义活力地大声说道。
喀秋莎的运气深深刺痛着马淑芬,让她感觉伤感而倦怠,便想早点洗沐睡觉。
“蜜斯”,张妈摸索着说道“我晓得柱子该死。但您念在他为人一贯诚恳,到马家这么多年,向来没干过甚么特别的事。除了此次,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柱子他爹的份上,您就帮着求讨情吧。”
马云瑶羞红了脸,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张妈见机地退出了房间。马守义又喋喋不休了好一阵子纯洁与廉耻,直到把马云瑶说出了眼泪,才走了出去。
“你个死娃儿,你咋子去偷看蜜斯沐浴吗?你啷个这么不要脸呢?”
柱子就又去看,瞥见旗袍开叉处,女人两条细白的长腿忽隐忽现、忽明忽暗。又瞥见女人两只藕一样白的胳膊。柱子感觉鼻血都将近流出来了。
“来了,来了,快看,”豁牙喊道。
“你看她的屁股,骚得很”
“好嘛,我就去讲。”
这一天,柱子没有上好课,阿谁二姨太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那扭动的臀部,那乌黑的大腿,晃得他鼻血都将近出来了。另有那旗袍开叉处,为甚么总能唤起他一种撕扯的欲望呢?
“不会吧,没有这么严峻吧?”马云瑶脱口而出。
“娼妓都不晓得?就是窑姐。”
马淑芬的哭声让马守义和马云明又气愤起来,他们又各自上前把柱子狠揍一顿。
早晨,柱子真得流出了鼻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