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隆一口答允:“我亲身叮嘱人去办。”
亲兵摇点头:“方才匈奴一人一骑至我军阵前,对巡尖兵卒说道,有匈奴单于奉给监军的手札一封,他立等覆信,不管成果如何,奉告他一声,他再归去交令。”
杨柯接过来一看,上面寥寥数语:“休烈吾弟,离石一别,兄非常顾虑,闻吾弟率雄师来伐,相邀于离石城中明日子时一聚,共商大计,渊不堪期许,虚席以待。”
“凭我对刘渊的体味,他虽有野心,但并不莽撞,此次匈奴举旗造反,以刘渊的才干和策画,不成能看不出机会不成熟,仅仅因为藩王的鼓励就仓促起兵,在匈奴内部必然有一股刘渊不得不临时让步的势利。以是,刘渊找我去,一是要劈面摸索我的诚意,二是要让我帮他处理那股势利。刘渊能真正的一统匈奴,这类一箭双雕的事,他当然会至心诚意的来干。”杨柯看了一眼唐彬接着说道:“儒宗兄,我明白你的意义,你是想警告我刘渊身边的那股势利随时会对我构成威胁,不过没干系,既然这个拦路虎如何也绕不开,无妨下决计就来个深切虎穴,与虎谋皮,有刘渊做盟友,我们实在已经稳操胜券了。”
“算我一个,我与公子和大将军同进退。”唐彬语气和缓,但神态非常果断。
唐彬说道:“大将军说得有理啊,公子如何能冒这么大风险,我情愿代公子去走一趟。”
“如果刘渊万一扣押你做人质呢?”马隆问道。
“禀大将军,敌军射出来一封箭书。”马隆帐下亲军捧着一只折去箭头的长箭走了出去,箭身上绑着一层絹布,马隆接过来,拆开了捆绑絹布的丝线,解下绢书展开看了一眼,略微游移了半晌,递给了杨柯。
唐彬靠近一看,问亲兵道:“箭是从城里射出来的吗?”
杨柯对亲兵道:“你奉告阿谁送信的人,明天我在营前等他,带我入离石城。定不爽约。”亲兵觉得本身听错了,正在游移不定,马隆和唐彬一起开口禁止:“不可,绝对不可。”
杨柯也淡淡一笑:“我等会写几封手札,要烦劳大将军派人替我送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