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柯淡淡一笑:“蒯兄不必心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明日起我要携美人泛舟洛河,作清闲游,蒯兄请静候佳音。”
蒯钦语重心长:“休烈说得也有事理,二王入朝,必有一番行动,遵循他们夙来行事的气势,接下来就该解除异己,结党揽权了,文候与那二王是世仇,真该多加谨慎。”
文鸯咬牙切齿:“我不是针对杨公子的。老夫与诸葛诞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家父便是为那老匹夫所害,这司马繇与我也素有嫌隙。”
“哼,老夫当年纵横天下的时候,他们还在娘胎里没出来,不过是两个卑鄙小人,何惧之有。”
杨柯哦了一声:“愿闻侯爷高论?”
文鸯叹了口气:“此二人先帝在时,另有所收敛,现在先帝不在了,只怕更胆小妄为了。”
蒯钦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文侯可知当时裴楷为何请辞?”
文鸯插言:“此事当时震惊朝野,老夫也有耳闻,不过裴楷在先帝下诏之前称疾,去官归乡,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皇族当中有才具者当以此二报酬最,此二人也是皇族当中来往最为密切的朋党,东安王司马繇为先帝第三子,世人称道美须髯,性刚毅,有声望,博学多才,事亲孝,居丧尽礼,素有人望。楚王司马玮乃先帝第五子,年纪虽轻,但少锐勇敢,多用威刑,人皆俱之。此二王均手握重兵,先帝封此二王一在云龙门屯兵,一在楚地就藩,就是为了防备朝局之乱,此番入朝,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蒯钦不住点头:“侯爷言之有理啊,不过,此二人另有一个弊端,均刚愎自用,且锱铢必较,有仇必报,有一段典故不知侯爷传闻过没有?”
杨柯赶紧赔罪:“文候请恕鄙人无礼,不过如刚才蒯兄所言,那二王的心性,文候也要把稳此子啊。”
铜驼巷仍然是铜驼暮雨时分,杨柯与蒯钦仍然在“归山林堂”倚窗而坐?34??只不过此次集会多了一个文鸯。文鸯是武人出身,明显没有闲情逸致去抚玩窗外的风景,而是双眉舒展:“令尊此次同意二王进京只怕是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