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钦不住点头:“侯爷言之有理啊,不过,此二人另有一个弊端,均刚愎自用,且锱铢必较,有仇必报,有一段典故不知侯爷传闻过没有?”
文鸯脸上勃然变色,一拳击在桌子上。杨柯满脸的惊奇:“文候何故起火?”
杨柯淡淡一笑:“蒯兄不必心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明日起我要携美人泛舟洛河,作清闲游,蒯兄请静候佳音。”
蒯钦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文侯可知当时裴楷为何请辞?”
“哼,老夫当年纵横天下的时候,他们还在娘胎里没出来,不过是两个卑鄙小人,何惧之有。”
文鸯咬牙切齿:“我不是针对杨公子的。老夫与诸葛诞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家父便是为那老匹夫所害,这司马繇与我也素有嫌隙。”
文鸯叹了口气:“此二人先帝在时,另有所收敛,现在先帝不在了,只怕更胆小妄为了。”
“皇族当中有才具者当以此二报酬最,此二人也是皇族当中来往最为密切的朋党,东安王司马繇为先帝第三子,世人称道美须髯,性刚毅,有声望,博学多才,事亲孝,居丧尽礼,素有人望。楚王司马玮乃先帝第五子,年纪虽轻,但少锐勇敢,多用威刑,人皆俱之。此二王均手握重兵,先帝封此二王一在云龙门屯兵,一在楚地就藩,就是为了防备朝局之乱,此番入朝,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文鸯摇点头。蒯钦抬高声音:“裴楷年过五旬,三代单传,膝下只要一男孙,爱若珍宝,二王遣人密绑其孙,裴楷遍寻无果,二王却在此时登门拜访,说裴楷有功于社稷,贤名远播,二人念其为朝廷劳累半生,实属不易,已在其故乡为其置田产庄园,劝其去官归隐,含饴弄孙,尽享嫡亲。裴楷在第二天就接到了村夫快马报信,说其孙三天前被人蒙面弃于府门前,裴楷当天便上书称病请辞了。此事朝臣亦有耳闻,但并无实证,以是只能不了了之。实则当时参与绑架之人均被灭了口,恰是二王教唆门客歧盛所为,也是这歧盛一次同僚集会中酒后讲错,才露了口风,不过期过境迁,先帝驾崩,也没有人再去究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