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钦正酒酣耳热,志对劲满之时,闻听此言,刚送到嘴边的一口酒几乎吐了出来,一阵大咳,为粉饰难堪,佯装微愠:“这是何话,我们同气连枝,我老蒯一贯也是仗义执言的本性,岂有他念?”
洛阳城东关外的铜驼巷,西傍洛河,桃柳成行,高楼瓦屋,红绿相间,阳春时节,桃花点点,胡蝶翩翩,莺鸣烟柳,燕剪碧浪。杨柯此时正端坐在铜驼巷的一家酒楼“归山林堂”的雅间当中,凭栏远眺,日落西山,暮色茫茫之时,家家炊烟袅袅上升,如同蒙蒙烟雨,纷繁扬扬。正在入迷之时,一个白衫文士上得楼来,人未见,声已至:“休烈,此等佳处,你是如何寻到的,再有珍羞美酒,配上这“铜驼暮雨”,当不醉不归啊。”
听蒯钦说到这里,杨柯和串儿相视一笑。杨柯用心问道:“哦,本日同车,不知和我父亲议论何事?”
杨柯温言劝道:“你无过,反而有功,对了,何故见得老爷问话你就晓得老爷斥责我了?”
“刚才您在门口送客的时候,老爷叫串儿问话了,探听您明天和娘娘见面都说了甚么,串儿回到您是和娘娘伶仃说了一会子话,奴婢在庙门以外等待,不晓得说了些甚么。厥后老爷又问公子克日都见了甚么人没有,串儿回道公子迩来只是在家中读书练剑,未曾出过门,也没有朋友来访。最后老爷叮咛串儿将您迩来所读的书录一个书单给老爷看看。”
杨柯淡淡一笑:“你如何晓得老爷对我说了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