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看到院中有一株海棠,满树的花瓣,姹紫嫣红开得正盛,缓缓吟诵:“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偶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司马玮不怒反笑:“本王与你父亲曾同殿为臣,夙来敬慕他的风骨,没想到生了个女儿,脾气本性也何其类似。”
司马玮叹了口气:“此等色艺双绝之才子,杀之是暴殄天物了。”
正在此时,司马繇满头大汗进了大堂,司马玮迎了上去:“三哥,抓住了没有?”
不一刻,张蕊被押上了大堂,明显被逼供过了,花容暗澹,钗横鬓乱,嘴角还带着血丝,不过却全无惧意,上得堂来,看也不看司马玮。
司马玮俄然说话了:“慢着。”挥手表示军人退下,然后站起家来,细细打量着张蕊:“久闻蜜斯出身王谢,家逢变故才不幸沦落风尘,实话奉告你,抓不抓获得杨柯都无关大局了,杨家父子企图谋反,已是朝廷重犯,满门都难逃一死,你又何必受此连累。”
歧盛不怒反笑:“只闻你素有才名,没想到还伶牙俐齿,王爷奉旨缉捕杨氏犯官,包庇人等与其同罪,那杨柯去了那边,你还不从实招来。”
司马繇一拍大腿:“唉。。。。。。。果然应当当机立断先抓杨骏的。可当时一想到文鸯老儿这个世仇,我就犯了胡涂。”
“那王爷何不收于府中?”
“奴家只是公子的奴婢,公子去了那边,奴家如何能得知?”
“莫非王爷另有甚么担忧?”
司马玮沉吟半晌,挥了挥手叮咛歧盛:“放她回家,令下人不要难堪她。”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司马繇预埋伏笔:“杨骏如果万一抓不住如何办?”
司马玮叮咛传令兵:“东安王如何还没有动静传来,速去刺探回报。”
歧盛微微一笑:“东安王不必担忧,只要把握了兵符和禁军,杨骏就算跑了也不敷为虑,只是要多费些手脚和时候罢了。”
“对,另有速速传令,二杨的府邸只需包抄,不准进也不准出,将他们圈禁起来。其他已经抓到的翅膀收监看押,待抓到杨骏以后,一并措置。”司马玮接过了司马繇手中的茶壶,目光镇静:“我们明日一早进宫面圣,京都已尽在你我兄弟彀中矣。”
张蕊争锋相对:“家父廉洁,岂懂民气险恶,张家有此境遇,都要多谢王爷所赐。”
“你与那杨柯诗词应和,整天饮宴歌舞,只怕不止是主仆的干系吧?”歧盛喝道:“来人,大刑服侍,看你招还是不招。”厅下的军人回声而入,便要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