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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小半个时候,沿途雕梁画栋,楼阁与山川仿佛是浑如天成,更独特的是,回廊亭阁当中装点的饰品竟然是珍珠、玛瑙、虎魄、犀角、象牙之物,好像神仙宫殿普通,饶是唐仲见多识广,也不由瞠目结舌。带路的门人似已见怪不怪了,语气在恭敬中也带着一丝得意:“这些物品均是我家老爷派人去南洋群岛网罗来的,高朋见笑了。”
一曲《明君》舞罢,曲终人散,空留异香,世人呆望牙床,才子的身影仿佛流连未去,满座无声。直到石崇开口说话,世人才从无尽的臆想中回过神来。
侍女敬酒,堂上一片交口奖饰声不断于耳,复归于鼓噪。侍女每敬到一人面前,被敬的就一饮而尽。待敬到一名黑衣文士面前的时候,那文士倒是坚辞不饮。石崇不悦道:“我诚恳以美酒接待先生,先生不肯喝,莫非是嫌我的酒不好么?”
那侍女手中的酒壶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浑身颤栗,满脸的惊骇之色。侍卫近前来拖起侍女便出了大堂,半晌工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呈上了大堂。坐中有耳闻的窃保私语,不明就里的瞠目结舌。又一名侍女战战兢兢进了大堂,手捧酒壶,为那黑衣文士斟酒。
鼓乐声起,世人均停下了酒杯,谛视看着大堂。抢先进入的却不是舞女,而是一群主子,哼哧哼哧抬着的竟然是一张牙床,通体晶莹剔透,放在了大堂中心。接着是几位妙龄女子缓缓走进大堂,身着锦缎华服,金丝镶边,绣工精美,发髻裙钗间还装点着灿烂夺目的美玉宝石,夺民气魄。几位女子探手入本身随身的香囊,舞姿曼妙,跟动手臂的摆动,金光闪闪的粉末充满了牙床,另有一股异香扑鼻,耐久不散,令人神清气爽,竟然是沉香木异化的金粉。正在沉浸之时,乐声戛但是止,几位妙龄女子缓缓退下,世人意犹未尽,不觉大失所望。
笛声停下,乐声四起,侍女将才子扶上了牙床,捧着长裙退下。才子暴露了蝉翼般的舞衣,衣带当风,竟似要腾空飞去普通,一双乌黑的天足粉妆玉琢,落在沉香屑之上,整小我与温润的牙床融为一体,竟似通体晶莹普通。
唐仲冷眼旁观,只见那刘伶不卑不亢,拱手道:“禀大人,鄙人曾在神明前盟誓,吃斋禁酒,本日受邀,不敢不来,但委实不能喝酒,请大人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