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庄里,眼下却又闹成了一团。
“秦女人,这些日子过的还惯吧?”
唉,奇花,奇花,贺或人倒是见着了,可成果如何呢?贺江洲苦笑,浑沌的脑海里,阿谁温婉女子的面庞猛跳出来,竟然清楚非常。
未行前路题联满,待动宇内连鞭声。
半个多月了,庄里每有人要找大少爷。白日里是决计找不到的。那得志人现在惰性大改,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了,比赶食的农夫还要勤奋。然后在城里随便找个酒楼,左一杯右一杯,长一吁短一叹。聊舒愁绪。他喜好秦苏,在他而言,之前从没有一个女子象现在如许打动他的心扉,但是。老天不欲成人之美,就这么一个让他倾慕的人。恰好名花有主了……那幸运的花主竟然还是个黑瘦得志的傻子……天下之不幸不公,何尤此甚?老天爷之盲眼确实。何如此凭?
秦苏被他盯得害臊,别过脸去,低声问道:“公子到这里来,但是有事么?”
贺江洲刚想踏进门,立时就发觉到了氛围不对,瞥眼间,见花树丛中贺老爷子标枪般杵着,那里还敢在他老子面前现身?忙不迭把跨进一半的脚收归去了,灰溜溜转到后院,翻墙爬出来了。昂首向配房那边张望,只深思:不晓得秦女人现在在干甚么?
这,就是天命吧。强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配给如此可爱可爱的傻子,却让早退者扼腕长叹,可惜不已。这贼老天向来是不肯成人之好遂人之意的。要不天下怎会有“豪杰无好妻,赖汉聚花枝”的不平之鸣呢?
雨露生发凭随便,百花抱尽我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