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浅笑，颀长的眼睛满蕴慈悲，看着偏墙处的两人，仿佛对他们的磨难都了然于胸。
打发走了妇人们，老爷子走近胡炭身边，皱着眉看他。小胡炭也怕这个面庞峻厉的老头儿，把哭声收小了一些，边哭边拿眼睛看他。
“你他妈的。”路通骂了一句，怒道：“一天到晚就晓得喝花酒抱粉头，该你干的活儿一点都不上心，你给我的那些破纸符咒算甚么玩意儿？你看你看！一点用处都没有！”他指导着本身身上的几处伤口，瞋目瞪向狗头：“老子让人给打成了血袋子，满是你这狗贼干的功德！”
狗头愁眉苦脸，一时答不出话来，只想：“爷爷……我的符咒不灵，你又不是本日才晓得，这……这如何能怪到我身上来。”狗头是一众盗贼伙中的智囊，暮年学过一些粗浅神通，很得路通重用。经常绘些甚么神疗符，缓慢符，大力符，钢筋铁骨符来让众贼服用，偶尔也有点用处，只是服从不大。
“无怨无仇？”路通哈哈大笑起来，笑毕，恶狠狠说道：“那天早晨你砍了老子四刀，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他指着本身的脚，“老子待在床上疗养好几天，疼得睡不着觉，这满是拜你所赐，你还说无怨无仇？”
绸袍色采斑斓，光鲜光辉。但是穿在他身上，倒是一点也抬不起气势。看来便似花叶丛里裹着一根柴炭。格格不入之至。
“啊――！马爪你他妈的……啊――！你就不能轻点儿？！”让那胖汉震惊到伤口，路通声嘶力竭惨叫起来。一边痛骂那男人。“你手上长刀子了……哎哟！我说轻点儿……你他妈的……啊……啊――！疼！疼！好了好了不搽了！狗贼……我看你是用心要我的老命！”
公然又受伤了。不听人言，亏损面前，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