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方承天一眼,叹了口气,道:“承天,这类人不配活活着上,杀了他,我们带孩子走。”
方承天闻言,指着那中年男人,怒道,“你……你怎能如许?你的确就不是人,是个牲口!”他越说,情感更加冲动。
中年男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地上,半坐起来,一脸痛苦地望着老者,摇了点头,叹了一声,瞧了瞧灶台下的中年妇女及肥大孩后,俄然又点了点头,咧嘴笑道:“关你甚么事?”
老者微微一顿,瞧了瞧方承天,用刀指着那中年男人,道:“究竟俱在面前,连他本身都承认了,另有何隐情?”
方承天凝神一看,发明一个穿着脏烂、枯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一手搂着一个约四五岁的肥胖小孩,另一只手握着一把菜刀,刀上血迹斑斑。
“你是谁,闯进我家想干甚么?”那中年男人诘责时,不知从哪儿抓了一根柴棍,不等方承天回应,便已冲了上去,高举着棍子朝着方承天头顶重重劈下。
方承天身后有个老者,须眉皆白。
阿谁肥大孩正伏在她的身上,凄厉地哭着,身上沾满了血。
他的目光落在一片枯树林中,讷讷道:“这些树有毒,也不晓得吃了树皮的人如何样了!”
方承天眼中饱含泪水,瞧着那肥胖小孩欲言又止,一时愣在了原地,他不晓得该用甚么言语,才气劝阿谁小孩别再悲伤。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那中年男人腹部中招,倒飞两三丈远,“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卷成一团,口中嗟叹不已。
方承天神采一变,目光猛地瞧向那间紧闭的茅草房,身形一动,冲了畴昔,几个起落,他便来到了房门前,一脚踢了畴昔。
这刀伤是他在不久前救治一个受伤的山贼,被那山贼恩将仇报,抢他承担时偷袭而至。
老者捋着银须,淡淡隧道:“莫要多管闲事了,我们还要赶路,不然入夜前到不了兖州,就得露宿田野了。”
方承天猛地往中年妇女手上一看,只见她的右手齐腕而断。
老者叹了口气,夺过少年手中菜刀,缓缓走向那中年男人,边走边道:“像这类毫无人道的东西,就不该活活着上。”
方承天紧咬着牙,缓缓地翻开锅盖往里一瞧,顿时脑中“轰”的一声巨响,随后全部头皮都麻了。
老者见他死光临头,却没有涓滴悔过之意,心中独一的一丝怜悯刹时消逝,举起菜刀便欲劈下。
“哇……娘……”肥大孩离开束缚,一边哭,一边往灶台方向跑去。
“但是……”方承天面露难色,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村庄。
这道伤痕并没有使他变得丢脸,反而为他那张漂亮的脸增加了一种奇特的魅力。
方承天听到头顶木棍带风之声呼呼作响,倒是面不改色,就在那棍子离他脑袋只要三寸之时,他俄然弹腿一踢。
远处小道上,方承天背着承担缓缓行来,沉重的脚步踏碎了地上的枯叶,却踏不碎六合间的孤寂。
方承天面色大变,喝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