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点了点头,道:“好!”
裴思诗昨夜的话竟然成真,就连她本身也不敢置信。
裴思诗本已睡着,感受马车停了下来,缓缓醒来,轻声道:“方公子,如何不走了?”
“这个营寨,到底是谁建的?”方承天目光扫过巨堆,咬牙切齿隧道,“竟然如此丧尽天良!”
黑云散了,雨也停了,朝阳撒下的光芒,照在水珠上,闪着七彩的光芒。
一片狼籍临时不提,只说说营寨中那一个个庞大的碓臼!
车厢中,乌黑一片,方承天坐靠在角落中,听着雨点密密麻麻地敲打在车顶,收回“哒哒嗒”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雨声,乱如一团!
大师都晓得,碓臼是百姓用来舂米粮面粉的东西,由碓窝和碓锥构成。
小玉神采时青时白,咬着嘴唇,颤声道:“这些不会就是书上说的‘舂磨砦’吧?”
火线营寨中的兵马天一亮就走了,朝着山谷的方向而去。
黑云压顶,闪电时不时地自黑云中射出,照得四野一片敞亮。
方承天满带迷惑隧道:“哦,如何了?火线是谁的营寨?”
车厢中又变得沉寂,只要那雨声不竭。
只见火线山谷中,竟有一座营寨!
而那碓锥,则以巨木削成,用一寸粗的麻绳绑着,悬在一个庞大的架子上,只要绳索一松,巨木碓锥便能够落在碓窝中,将窝中的统统都舂碎!
“哦?”裴思诗疑道,“是唐军的虎帐,还是......”
说着,他看向左校尉,问道:“左校尉晓得吗?”
方承天瞧了左校尉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道:“走吧,他们干下这类伤天害理之事,天都不会容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会获得报应的!”
疾风吼怒,仿佛厉鬼夜行。
“裴女人说得不错!”左校尉拥戴道。
俄然,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大地。
那马夫转头道:“方小神医,火线仿佛有座虎帐,隔得太远看不清旗号,不知是敌是友。”
“啊~~~”左校尉神采大变,猛地后退数步,望着那一个个血迹斑斑的巨碓,直觉肠胃在翻滚。
方承天回道:“我也不晓得,左校尉前去探查去了。”
“能够绕道吗?”
那马夫一惊,从速拉了拉手中的缰绳,马儿顿时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