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固然管中窥豹,从保护队的兵器和本质看出了其强大之处,但其以海陆两路戋戋两千多人、五艘船的力量,干脆利落地击溃了广东一两万雄师――并且不是腐朽不堪的卫所军,是精锐营兵――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感。之前商讨如何应对官军,夏天南决计避开了他,他也晓得,但有力禁止。眼下官军已经败了,没法挽回,本身能做的就是指导夏天南接管朝廷的招安,制止其成为后金鞑子、中原流民以后的第三害。
“官军公然被打的没脾气了,再来打击已经不敢,就连返回广东也畏手畏脚,哈哈!”夏天南笑着把知府衙门送来的手札传给世人看,内容粗心是要求这边看在琼州百姓份上,不要阻扰官军渡海,免得雄师持续祸害百姓。
在琼山安宁下来后,颠末郎中悉心顾问,何如宾总算复苏过来。仗是打败了,如何面子一些结束就成了关头。幕僚建议招安,如许就能粉饰大败的究竟,顶多是战损兵力多了一些罢了。
“此言差矣!”有人开口说道。世人一看,倒是孙元化。
何如宾勉强打起精力:“也罢,那就劳烦秦知府。”琼州府能不能劝说贼人他不晓得,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去尝尝总比困在琼山进退不得要好。
世人闻言纷繁笑了起来,这类奇葩事倒是第一次传闻。魏连横叹了口气:“老百姓常常说,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实在若论祸害百姓,官军的溃兵常常比蟊贼更短长。”
“当今圣上固然励精图治,但是性子偏急。杨鹤贵为三边总督,招安流贼失利,说斩就要斩,幸亏另有个好儿子杨嗣昌,保住了性命。王尊德不过是两广总督,一意孤行集广东全省之力妄动兵器,却一败涂地,命都一定保得住,撤职更是转眼之间。”(未完待续。)
夏天南摇点头,别的的事他信赖司马德的推断,但司马德在南京的职司太低,阔别朝堂,在这类事情上面没有摸准崇祯的性子。崇祯刚愎自用,脾气又暴躁,连内阁首辅都走马灯一样的换,何况一个两广总督。
官军祸害完澄迈后,返回了琼山。琼山县又免不了一番鸡飞狗跳。总算琼山是府城,好歹另有一名五品知府坐镇,能够向制台大人递得上话,众将领收敛了一些,没有放开手脚抢,除了官府和大户被勒令“支应”官军“开赴银子”和“马料钱”,倒也免除了妻儿受辱、家破人亡的悲剧。
司马德看了手札后哑然发笑:“官府劝反贼放走官军,以保处所安然,真是怪哉。到底谁是兵,谁是匪?”
何如宾气的摔了杯子,大声呵叱:“真真是无知!这一两万人打不过,再凑一两万人就能打得过吗?藩库还拿得出银子吗?别的不说,渡海时如何避过对方的坚船利炮?还说甚么卷土重来,有贼人的战船一旁窥视,我们这几千人能不能顺利渡海回到广东还难说。”
知府秦秉严因为被要求支应官军粮饷供应,也参与了军议。听闻官军不能撤回广东,贰心下大急。
那边官军在百姓身上泄愤,这边夏天南回到了棱堡。
此次围歼,一万五千官军浩浩大荡渡海而来,终究只剩下不到七千人,兵力折损过半,一名游击将军战死,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场足以震惊朝野的大败。
官军打来之前,孙元化一向没有参与议事,固然他不能禁止甚么,但夏天南担忧他影响备战氛围,干脆没有叫他参与。现在大局已定,便让他参与议事,出运营策。
此战根基上已经宣布结束,官军固然保存了几千兵力,但是斗志全无,不大能够卷土重来。除了在土堡下击毙了两千多人,海上做掉了四千多人,俘虏了火器营七百余人,加上罗斗沙岛上的七百多人,一共俘虏了一千五百人摆布,多数为火器营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