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谢三宾时,他正在安排人手调剂各路兵马的粮草和辎重,登州方才光复,城内又被叛军糟蹋得一塌胡涂,官仓空空如也,除了军中储备的粮草,还要向周边州县征调,正忙得不成开交。见到夏天南和女儿呈现,不由一怔:“你们来做甚么?”
夏天南笑了,想让倭寇卷土重来还不轻易,给萨摩藩说一声,派些军人组个“大明旅游观光团”故地重游就是,乃至能够直接让岛津千代当“倭寇头子”;至于红毛嘛,让巴达维亚派几艘船来广东福建逛一圈,开几炮,也不是难事,谅荷兰总督也不敢回绝。
“些许小事,不要在乎,抚台也不会因为这个惩罚你。我要跟你说的事,比这个首要的多。干系到你我的出息。”
夏天南直接了本地说:“谢大人,这些琐事交给部下办便好,天塌不下来。我有首要的事和你筹议,必须早作决定。”
“恰是。当初毛文龙以都司之职率兵援助朝鲜,逗留在辽东一带,辽东沦陷后,从海路逃回,乘守备空虚杀身后金镇江的守将,占有皮岛及周边岛屿,对鞑子构成管束之势。朝廷看重这点,便授毛文龙为平辽总兵官,加左都督衔,挂将军印,赐尚方宝剑,开镇东江。”
三人轻车从简,只带了十几名保镳队兵士随行,径直去找谢三宾。
朱大典晓得他必定会这么说,一个有气力有手腕的武将,另有不错的人脉资本,天然不甘心做一个杂牌总兵。他提示道:“我给你报上的功绩,设立军镇不是小事,本朝除了为防备鞑靼设立了九大边镇以外,极少另设军镇。不过事在报酬,你若效仿九大边镇是不成能了,倒是能够效仿东江镇。”
谢三宾沉吟起来,如果朱大典情愿推一把,看似不成能的事情倒也不是不成能,巡按御史升任右佥都御史,就具有了就任巡抚的根本,加上登莱巡抚空缺,动用人脉干系活动一番,坐到这个位置上也算顺理成章。
谢文君本就是女扮男装过来的,衣服鞋帽都是现成的,见他面色慎重,也未几问,立即换了装,跟他出了营帐。岛津千代这段时候一向卖力谢文君的保卫,见两人都要出去,便要去唤部下的日本军人。
朱大典想了想:“五成的掌控,成与不成都在圣上一念之间。不过期候如果有红毛或者倭寇袭扰,那就有九成的掌控。可惜早在嘉靖年间,戚继光就把闽广一带的倭寇杀光了,现在流窜南边袭扰的倭寇几近已经绝迹……”
夏天南天然不想做个杂牌总兵,被兵部像使唤得像狗一样,那里有费事事了就往哪调。比如刘泽清如许的武将,兵部要调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粮饷都卡在朝廷手里,而宣府、大划一地,特别是辽东的总兵,镇守边关,兵部等闲不敢调,也调不动,除非有圣旨。固然他的粮饷不求人,就算兵部要调他,如果硬顶着不从命变更,琼州那处所天高天子远,也没人何如得了他,但这毕竟不是体例。并且能做镇守一方的总兵官,招兵买马、吸纳人才也更轻易些,一个参将或者杂牌总兵的吸引力老是有限的。
谢三宾很信赖这个女儿,见她也这么说,便点点头,叫过来一个随军的书办,叮咛了几句,然后对夏天南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去我的营帐。”
夏天南与谢家父女进了营帐,让杨由基和岛津千代等人在外等待,然后把帘子放下,四周的喧闹声立即小了很多,营帐内一片温馨。
夏天南大喜,这是个极好的思路,他问道:“让慕巡抚上奏折没题目,不晓得有几成掌控能够让圣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