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舜钦仍然难堪地摇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喝道:“都给我停止!”
统统人都目瞪口呆,弄出这么大阵仗,放出很多狠话,就这么畏缩了?
高舜钦冷哼一声,“本官只是路过,闻声钱庄里动静很大,过来瞧瞧。看这架式,夏将军是要把钱庄夷为高山吗?甚么时候,百姓的私产就能随便损毁了?夏参将这是不把大明律放在眼里,还是当我们这些御史言官是吃干饭的?”
“高掌柜是本官远房亲戚,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本日你与雄图钱庄作对,就是和本官作对。”高舜钦盯着夏天南,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手中有兵,能够肆意妄为,本官也禁止不了你,不过过了本日,就得为这统统支出代价!”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本日给高巡按一个面子,本日之事,到此为止。”夏天南命令,“都闻声高巡按的话了吧,全都停止,跟我走。”
高舜钦也一头雾水,我的威慑力真有这么大?但是夏天南带着兵士们往门口走去,这统统又都是实在的。
夏天南刚到门口,就被人挡了返来,一群人走进大堂,为首的人举起手中的腰牌晃了晃,大声道:“锦衣卫查办谋逆大案,统统人临时都不能走!”恰是锦衣卫广州百户周国新。
锦衣卫、谋逆案几个词一出,顿时把除夏天南以外的统统人吓得不轻。刚演完为报私仇打砸钱庄的行动戏,现在又来锦衣卫办案的谍战戏,这也太TM刺激了吧?
高雄图是最愁闷的一小我,眼看着就要送走夏天南这个煞星,俄然又冒出个锦衣卫办案,还让不让人活了?他认出了此人恰是当初在茶馆见过的锦衣卫百户,谨慎翼翼地上前问:“大人,大胆问一句,查的甚么案,要抓甚么人?与钱庄又有何干系?”(未完待续。)
高舜钦也没想到这个夏天南放肆到这类境地,完整不把他放在眼里,内心的肝火越烧越旺,沉声问道:“夏参将究竟与钱庄的高掌柜有何仇怨,非要毁了钱庄才甘心?你一个琼州的参将跑到广州混闹,就不担忧本官参你一本吗?”
“高巡按要参我,我天然担忧啊,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夏天南口里说着担忧,实际上没有一点担忧的模样,“既然高巡按与高掌柜没有友情,就不要禁止我。我和这位高掌柜有些旧怨未了,等我出完这口气,高巡按要参便参,悉听尊便。”话里话外公开给高舜钦挖个坑,挤兑他承认与雄图钱庄的干系。
高舜钦难堪地说:“但是本官一个巡按御史,既不是本地父母官,也不是广东总兵,哪来的来由和权力去干与此事?”
高舜钦来回踱步,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这姓夏的意欲何为?莫非真得如他所说,要谋夺你的钱庄?但是这么拆台,就能达到目标了?姓夏的没这么笨拙吧?”
“不管是不是出气,钱庄都被砸个稀巴烂了,高大人您不能坐视不睬啊?”高雄图要求道,“钱庄也有您的一份干股呢……”
高雄图急了,看着高舜钦,“高大人……”
高雄图见状,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指头:“只要高大人助我度过这个难关,钱庄的分子分三成给大人!”
何诚宗赶紧改正:“将军,这可不是芝麻小官,乃是广州巡按御史高舜钦高大人,代天子巡狩,查察整饬吏治……”
高舜钦没推测夏天南这么混不吝,一时也有些头疼,等看到高雄图的三根手指,想起了他承诺的三成分子,踌躇半天,最后下定决计:千里仕进只为财,为了银子,先打发了这个武夫再说,至于会不会影响本身的名声,就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