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没事,你先出去。”夏天南打发走了兵士,望向谢文君。
“这个我自会去问。”夏天南紧紧盯着董明珰,“你说要帮我领受钱庄,先不说其他,就说说看,你一个小丫头电影,何德何能出此大言?”雄图钱庄是广东境内范围最大的钱庄,就算夏天南是穿越而来的商界精英,接下这么大一个摊子也要费很多手脚,董明珰只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小女子,连高家的蜜斯都算不上,有如许的才气和资格吗?
董明珰被他看得略微有些严峻,稳了稳心神,答复道:“婢子这两年一向帮着高雄图打理钱庄,固然他另有所图,但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对钱庄的账目来往、银钱汇兑的流程非常清楚,总号和各分号的掌柜也熟谙……”
董明珰说完,拉了拉母亲的衣袖。江姨娘怯生生地说:“大人,小女说的都是真相……若大人不信,可扣问高家的下人……”
夏天南听了目瞪口呆,如许古怪的出身,比电视剧里还要盘曲。他看了看董明珰和她的母亲江姨娘,一个芳华娟秀,一个风韵绰约,固然穿戴都很朴实,但难掩其姿色,特别是江姨娘,仙颜乃至赛过了正值花腔韶华的女儿。若说高雄图妄图两人姿色,倒也说得通。
“……高雄图兼并我母亲还不算,待我年纪大些了,又觊觎我有几分姿色,借口让我帮手他办理钱庄,常常带着我来往各地的分号,半夜无人之时,经常进房脱手动脚。婢子几次以死相逼,才幸免于难。如许狼心狗肺的东西,栽在大人手里,也是因果报应。”
夏天南神采变得很丢脸,没想到这个谢文君除了脑筋清楚,能一眼看破他的打算以外,手腕也是如此锋利,心肠更是硬的很,连自家娘舅也不放过。固然他不太在乎甚么宦海名声,但是慕天颜在乎,好不轻易搭建的宦海干系网不能毁于一旦,成为全部广东宦海的眼中钉更不是他想要的成果。
夏天南问道:“那么……”他想问钱庄的事情又是如何回事,又被谢文君打断了话头,仿佛晓得贰内心想甚么。
“谢蜜斯,不知抚台大人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谢文君仍然是冷僻清的神采,安静地说:“与娘舅无关,只是我不这么说,你的部下一定肯让我见你。”
“钱庄的事情也很简朴。我传闻了你给高雄图下骗局的事情,然后问了我娘舅。固然他语焉不详,但是我还是猜出了你们的企图——你想吞下雄图钱庄,我娘舅天然也少不了好处——固然你的手腕称不上光亮磊落,但是高雄图也不是甚么好人,落得这类了局也不值得怜悯。董明珰是我的手帕交、好姐妹,眼看就要家破人亡,我天然要给她谋一个前程。高家亏欠她们母女甚多,如果董明珰通过如许的体例回到钱庄,也是她和江姨娘应得的。”
“堂堂男人汉大丈夫,气度如此局促,小女子的几句话也耿耿于怀。”谢文君讽刺了他一句,接着说,“你不消思疑董明珰的出身和动机,她本日的行动,都是我教她的。”
董明珰简朴报告了她的出身。本来是她是母亲江姨娘带来的“拖油瓶”,她家原是顺德某县的小地主,家道还算不错。高雄图在顺德分号收账的时候,垂涎于她母亲的美色,勾搭官府将她父亲百口害死,将她母亲抢走为妾,她当时年事幼小,又是女孩子,在江姨娘苦苦要求下被答应带在身边,算是高雄图的义女,改姓为高。
夏天南沉默了。谢文君脑筋清楚,阐发得头头是道,事情的本相根基上都被她猜中;口齿也很聪明,三言两语就交代得非常清楚,让他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谢文君与董明珰的话都失实,看在慕天颜的面子上,安妥安设董明珰母女也何尝不成,只是这类被人看得通透、无所遁形的滋味他很不喜好,谢文君咄咄逼人的口气更是难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