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人?就是家中良田千亩、常常开棚施粥的阿谁赵善人?”
有眼尖的人认出来了:“这不是赵善人的管家吗?他们家也来了?”
董明珰感激涕零:“抚台大人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毕竟还是你帮了我。”
谢文君眨了眨眼:“你想多了,我也没那么大面子能说动娘舅这么卖力。还是你那夏老爷老奸大奸,这钱庄有我娘舅的干股呢,帮钱庄就是帮他本身。不过我先申明,这些人只是撑场面的,存一个月就会取走银子,你可别欢畅太早。”
钱庄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伴计们迎来送往,脸都笑僵了,但是内心很痛快。新店主定了新端方,人为和活儿挂钩,存的银子越多,他们的人为就越多,这些来存银子的客人,在他们眼中就是行走的孔方兄啊!
“这是李员外,传闻在雷州做蔗糖买卖发了大财……”
刘黑子眸子转了转:“以是只要让他们都打起来,人脑筋打出狗脑筋,三家都元气大伤,对我们才最无益。”
“瞧你那点胆量,人家赵善人、方举人不比你见多识广,他们都敢投钱出来,我们这些小虾米还怕个球。老子就存一千两银子的三年按期!”
“竟然是方举人家!一家出了两个举人、五个秀才的方举人!”
王启年答复:“请转告将军:刘香已经与东番岛的红毛正式联手,不过红毛没有直接出面,只是让刘香出头。年前刘香倾巢而出,在金门四周攻击了郑家老四的船队,劫夺银货甚多,刘香埋在郑家的卧底传来动静,郑芝龙下决计要尽力对于刘香,但不动红毛。”
“这些大佬都来存银子了,事情必定错不了。”
王启年点头道:“恰是如此。以是请从速将动静带回临高,让将军速做决定。”
还没等大伙回过神来,又有一伙人抬着箱子走进了钱庄大门。
董明珰抿嘴一笑:“我傻的很,只能看到面前的事。将来存够了嫁奁,就风风景光把本身嫁出去,把我娘也带畴昔。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这些大事,就留给你去想吧!”
约莫一个时候后,天气已经乌黑,一艘划子晃闲逛悠进了港,梁栋站在船头冲“扬明号”喊道:“是本身人,只要我和王先生两小我。”
当晚一盘点,把那些谢文君拉来恭维的算在内,本日存出去的白银总计七万六千二百两。
听她说到嫁人,谢文君俄然想到了教堂里的那场婚礼,心中叹了口气,伸手去捏她的面庞:“你这个妮子,我美意帮你,还讽刺我,觉得我就嫁不出去吗?”
谢文君悠悠地说:“你家老爷布的局很大啊。只要这个事情运作起来,广州城大半的白银都会流入钱庄,到时候他把握的财产以千万计,有这么薄弱的本钱,想做甚么买卖都是轻而易举,傻子也能赢利赚到手软。再加上手中有兵,将来的琼州营就不是两广能够包容的下了。”
谢文君笑道:“你不傻,却要装傻。明显晓得我说的是甚么……”
……
仿佛是筹议好了普通,俄然冒出来的大户一家接一家,看着世人目不暇接。
“孙老爷也来了,他家世代海商,传闻赚的银子海了去了……”
董明珰笑着躲过:“你谢家大蜜斯可不是嫁不出去,是没有看得上眼的人罢了。要我说啊,归正没有合适的,不如姑息点,嫁给夏老爷得了。你本身都说他前程不成限量了……”
天南钱庄开张大吉的同时,四月十五的傍晚,“扬明号”来到来了台湾岛热兰遮城东南三十里远的一处天然小港,悄悄地等候讨论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