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呵呵一笑:“谢蜜斯谈笑了,像你这般兰质蕙心的女子,做掌柜是大材小用,再说我也舍不得……”
谢文君看他坐立不安的模样,淡淡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有人泄漏了动静?”
夏天南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推理才气,也是没谁了。
夏天南如有所思,看来这位谢蜜斯不肯做个平浅显凡相夫教子的女人。也难怪她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以她的见地和博学,加上家世也不错,嫁入平常官宦之家相夫教子必定非其所愿,权势显赫的家属又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定喜好她这类范例,一来二去便迟误了。
想通以后,夏天南没了顾忌,浅笑道:“谢蜜斯也不必忧?,天下之大,总有让你发挥才调的处所。远的不说,就说我琼州营,有符南英如许的女管事,也有董明珰如许的女掌柜……”
夏天南差点脱口而出,承认是的,硬生生忍住了。甚么事都在对方的算计当中,这滋味可不好受。
夏天南渐渐放下心来,这阐发丝丝入扣、逻辑周到,申明真有能够不是泄漏动静,而是这位女诸葛本身推理出来的。他接上话头问道:“就算是为了丁口而来,和登莱巡抚又有甚么干系呢?”
夏天南本来已经坐到了椅子上,闻声这话“腾”地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望着谢文君,内心忍不住想:莫非南园议事厅出了内贼,泄漏了动静?
“山东的饥民数以万计,没有本地官府的支撑,一个外埠武将是不成能顺利把他们运出去的。固然我不晓得你是否压服了巡抚朱大人,但是不管如何,运送丁口从登州出海最便利,县官不如现管,就算山东巡抚支撑,登莱巡抚要卡脖子你也无可何如。以是,获得朱大人支撑是第一步,把空缺的登莱巡抚拿下则是关头的第二步。与其再花操心机去奉迎将来的登莱巡抚,不如直接把握在本技艺中。”
不过这个动机在脑海中转了几秒钟后,夏天南就想通了。这是当代封建社会,不是男女划一的当代,一个女人再聪明无能,也不能抛头露脸、独当一面,顶多在男人背后做个贤浑家。几千年来,中国也就出了一个武则天。作为一个开了挂的穿越客,莫非还顾忌一个当代的弱女子不成?
夏天南来到山东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题目,当时的设法是,为了皋牢慕天颜和谢三宾,娶了谢文君也无妨。但是现在晓得了谢文君这么夺目,并且有一种不亚于男人的心气和抱负,他一时有些踌躇了,没有哪个男人情愿娶个太夺目无能的女能人放家里。
谢文君天然晓得,所谓拜见就是提亲,双喜临门就是父亲升官和嫁女两件事了。她再夺目也只是个花季少女,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捂着脸说:“你自去找我爹爹便是,跟我说这些何为?”然后蹬蹬蹬跑出了营帐。
夏天南一时顾不上和谢文君筹议这件事了,他来回踱步,内心思考着如何停止内部排查。如果真有内贼,那就必然要揪出来,免得今后泄漏更首要的动静。
夏天南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谢蜜斯,不管我之前对你有过甚么曲解,就冲你明天这一番话,夏某心悦诚服。你如果是男儿身,做个阁老也是绰绰不足。”这番阐发和最后的总结,比本身想的更全面、更透辟。
固然这件事不算甚么奥妙,但是不管如何看,远在广州的谢文君不成能晓得,如何会一语道破?
“谢蜜斯,山东战事结束后,我会想体例力推令尊坐上登莱巡抚的位置,然后选个良辰谷旦拜见令尊,让谢家双喜临门。”